也不知道澎湃影业是在哪看到这张照片。难道,他们特意回头查各国大刊对那年《生根》获得最佳影片报道吗?
“……”
他再次挖地三尺,这回,把声明书挖出来——他1994年带着《山坎》退出戛纳电影节声明(第38章)。
那个时候,在电话里与新主席吵架之后,组委会说,如果退赛,需要提交各出品方签字、盖章声明书。谢兰生写。在第段中,谢兰生明明白白地写出“导演本人无法理解组委会换片要求,无法接受组委会严重误解,对组委会对电影过分解读感到失望,同时,对电影节艺术总值产生动摇,因此决定退出参展”这样话。
谢兰生想,幸亏还有这个事情、这个东西。它可以证明,他只想用摄影机拍个故事、拍几个人,他在保持独立思考、独立制作,从来没迎合于谁,也从来没屈服于谁,不管是戛纳、是名、是利,还是其他。
清清白白就是很难。其他人名誉等等在利益前算什呢。
他21岁那年,被想留京女同学说他是她未婚夫时,就知道这点。也是21岁那年,被关厂长命令着当《江湖女儿》执行导演时,被录音师张继先说爱财如命不让挂账时,就知道这点。还是21岁那年,被“大导”们举报说他影响中国形象传播时,再次知道这点。此后,只是越来越习惯而已。
幸好,在那年,他也遇到张富贵、莘野、囡囡、祁勇、岑晨、Nathan、Hunter、森田、送胶片乐凯工人……等等等等,让他并未失去自己。
他还是在热爱电影。被人看到作品时,他才是真正活着。
会计想想当时状况,回谢兰生,语速缓慢:“谢导您说要退款时大部分人还在现场,收500块,签名字。另几十个人已经走,其中有些折回来,剩下则给卡号。给最后这部分人填汇款单时写备注,好像是‘退款’,这就去拉银行流水。”
澎湃肯定并不清楚自己还有这段过往。塞翁失马。整整11年,个轮回,这份声明竟能拯救他另外部电影。
他可以做这份文件形成
“可以,”谢兰生说,“谢谢。请尽快发来签字照片、银行流水这些东西,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做完这些,谢兰生又陷入思索。
只要发出这些证据“潜规则”是可以澄清。可,“咱们谢导巴着日本才卖掉《生根》版权”,要怎解释呢?
这句抹黑诉求是感性诉求,而不是理性诉求,更难处理,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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