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眼过去,却发觉林乐天不知什时候已醒,雪白贝齿正狠狠地咬住他靠近耳垂。
尖锐疼痛从耳垂传来,韩齐不怒反笑,冷道:“你属狗?”
林乐天屈膝去踢他,韩齐早察觉到他意图,就着俯身姿势压制住林乐天,扣住他脖子手掌压缩,“松口。”
林乐天怎肯,咬愈发深,韩齐笑着掐住林乐天脖子微用力,林乐天喘不过气,还是松口。
韩齐讥讽道:“就这点本事?扰乱东厂办事,不是说自己忠心耿耿?”
意气,那些死气沉沉外壳徐徐剥落,原本属于少年郎锋锐重新长回到他身上,全汇成对个名字恩怨爱恨。
林乐天,光是想到这三个字,韩齐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林乐天这处老巢地段不错,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正处于盛京心脏,人流如织喧闹繁华,韩齐到地方才隐约觉得熟悉,再定睛看,认出正是那回林乐天出来寻他办胡戚道差事河边。
好狡猾阉人,韩齐微勾勾唇,跳下马也不敲门,直接运气攀上檐顶,翻身落入院内。
院子倒是布置得简单雅致,与林乐天在宫中居住风致相差不远,院中株盛大绿桂几乎遮天蔽日,那个单薄浅淡身影以韩齐极为熟悉姿势懒懒地、没骨头样地躺在树上软塌上,身侧檀香袅袅,温柔他眉目。
“有多少本事,七殿下还不知道吗?”林乐天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即便身上最脆弱地方就在韩齐控制之中,即便曾受韩齐折辱,神情依旧高傲,他阴恻恻地笑,“若不派人闹事,怎勾得到七殿下自投罗网?”
韩齐正要再威吓几句,忽觉身体传来难以抗拒酥软,眼神挪到林乐天手边檀香,满脸愕然地在林乐天阴鸷笑容中猛地瘫软下去。
乐天:“小王八蛋
这人确是像只猫。
韩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闭着眼微微皱眉林乐天,凝眸看会儿,越看越觉得可恨,于是缓缓地伸出手虚虚地搭在林乐天雪白脖子上。
林乐天生得单薄,脖子也格外纤细,韩齐大掌几乎能手环住,他相信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薄如纸翼脖子立即就会被他拧断。
但他没有,他不要林乐天死……韩齐拧拧眉,正准备收回手,却听见林乐天口中呓语,似在做梦。
韩齐微微俯身,仔细地分辨他在说什,林乐天声音实在低,于是他越伏越低,直低到耳朵快贴到林乐天唇畔,冰凉柔软唇呼出淡淡幽香,韩齐忽然觉得心头热,然后便是耳垂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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