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棠下楼,坐到饭桌上,对杜老爷子道:“乐天脸皮薄,家里佣人已
托盘上装着水与药,还有小碗粥,杜云棠扶着程乐天先吃两口粥,才又服药,抹抹程乐天额头上出汗,低声道:“还是烧,要不要打针?”
“不要不要。”程乐天闻言立即往被子里缩。
杜云棠知道他怕疼,见他这样孩子气,拢紧他被子,在他眉心亲下,“放心,医生说你只是着凉,过两天就好。”
程乐天白着脸没有说话,事已至此,还有什好说呢?
“你睡吧,先出去,你放心,不会有别人进来打扰你。”杜云棠贴在程乐天耳边温柔地说完,爱怜地摸摸程乐天发烫脸,转身出去。
身姿在昏黄路灯下被拉得格外醒目,许多还没睡富贵闲人们便都看到这幕。
“叫老许来看人。”杜云棠踢开门便着急地对佣人道。
佣人忙应下去找人。
杜老爷子在楼上正要入睡,听佣人说二少爷回来,还带程乐天起回来,他本想起身去瞧瞧,想想还是算,管他呢。
程乐天醒来时候还是在杜云棠房里,身上穿着件真丝睡袍,全身酥软无力,喉咙干得要冒烟,“云棠……”无人应他,他慢慢坐起身,头内阵眩晕,遂靠在床头静静地等待这阵眩晕过去。
杜老爷子四平八稳地坐在楼下吃早饭,杜盛明吃口往楼梯拐角瞄眼,就等杜云棠什时候下来,见杜老爷子这淡定,低声道:“爸,你不生气?”
“有什好生气,”杜老爷子拿片咸鸭蛋挤到粥里,沉声道,“你在外头娶五个姨太太,都不生气,这有什好生气。”
杜盛明红脸,轻声道:“程乐天可是个男。”
“男女有什区别?除不能生,不都是玩儿?云棠孩子,可不想从不明不白女人肚子里爬出来,他程乐天是个男,倒还省心。”杜老爷子悠哉悠哉道。
杜盛明悻悻地缩回脸,心道这家现在真是二哥做主,老爷子不中用。
“乐天,你醒。”杜云棠端着托盘进来,急忙将托盘先放到门口,坐到床边去摸程乐天额头,皱眉道,“怎还是那烫?”
“怎?”程乐天轻声道。
“你发烧,”杜云棠垂首,羞愧道,“都怪,那桌上太冷。”
乐天微‘咳’声,仰首道:“要回去。”
“不成,你病还没好怎回去?”杜云棠强硬地替程乐天把被子拉到胸口,坚决道,“养好病再回去。”起身去将门口托盘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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