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没有那傻。世界上不开心人多,能分得清对你和对别人不同。”
“……”凌思凡装作没听见,开始专心地逗猫。
“去给你弄点吃。”庄子非觉得有点沮丧,于是找个借口想离开。
“嗯。”
问错话……凌思凡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在干什。确认庄子非感情又能怎样?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回应对方。凌思凡其实早就感觉到对方心意,只是装作不知。
虚弱,无法站起来走,脸上还有个狰狞伤口,那是医生将脓液用水冲出后留下,也不知何时才能够愈合。
莫名地,凌思凡又有焦躁。
庄子非对自己,只是觉得可怜?
“你真是个好人。”凌思凡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对也是这样感情?”
“哈?”
他永远都记得十三岁那年,母亲信心满满地请求自己姐姐每天去医院送次饭却遭到拒绝之后,母亲用毛巾捂着脸嚎啕大哭样子。当时,姨妈对母亲说,她家离医院太远,她最近腿有些疼,不方便挤公交,叫母亲自己订医院里面三餐吃。那些饭非常硬,菜也都很难吃,治疗中母亲因为毒副作用总是觉得反胃,吃不进去,瘦得厉害,每次都要向凌思凡抱怨姐姐。
在母亲去世前,她也对自己说,住舅舅家就行,舅舅舅妈会对他好。可实际呢?他只在舅舅家住两个来月便被舅妈送到别处、从此颠沛流离,如果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事,怕是又要大哭场。
亲姐妹、亲兄妹都是如此,更不要指望别什人。穷到极点之后,很快,凌思凡几个朋友也不愿意叫凌思凡出去玩耍,因为带着凌思凡就意味着无法按照他们喜好消费,所有人都只能玩儿便宜。那几个人越来越近,凌思凡能明显地感受到被疏远。失去母亲、又被亲戚嫌弃那小段时间,凌思凡其实将感情都倾注到朋友们身上、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些许慰藉,然而,虽然朋友们都安慰他,被疏远这件事却是无可挽回。
凌思凡觉得,姨妈、舅舅、朋友……其实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毕竟谁也没有义务帮助他们母子两个——帮他们需要感恩,不帮也是正常事,凌思凡很能
“……”说完,凌思凡也后悔。
“怎……怎可能!”庄子非急,“如果只是那样,就不会做奇怪事!”
“……奇怪事是什?”
“没什……”就是,喜欢你,崇拜你,心疼你,想亲你,想舔你,想抱你,贯穿你,融为体,永不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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