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非有点不好意思:“怕你摔倒。”
“……为什会摔倒?”
“好多冰都融化呀,这里到处都是陷阱,有好多个冰窟窿,很深,里面还都是水。”
“小心点就可以。”
“哦……”虽然说“哦”,庄子非却步都没离开,凌思凡在心里叹口气。见庄子非这样
“八千年……”
“嗯。”庄子非突然又用甜腻腻声音道,“存在八千年。然而,自百多年前开始,它就明显地在消融。思凡,就算是八千多年冰山,也是有可能被融化呢,让它直暖暖就好,它就再也不会感觉得到寒冷。”
“……”
“那边有卖冰川融化后水。”庄子非说,“你尝尝看。冰川融化之后水据说特别特别好喝,很纯很净。”几千年前水,确别有味道。
凌思凡问:“多少钱?”
留下影像。而到水流边,庄子非又蹑手蹑脚坐在地上,连呼吸都被他刻意地放慢,光专注着倾听。
在个小湖内,庄子非还捡起石子打水漂。凌思凡数数——石头共跳九下,不禁很惊讶地看着庄子非。庄子非挠挠头,说:“练过蛮久……”
“……”
“喜欢大自然……平静湖面泛起涟漪时,非常非常漂亮。”不管什,产生变化那瞬间总是惊人。
“你还真是很有个性。”凌思凡说。
庄子非有些无力地回答;“你别管……”
不是凌思凡花钱,他自己也没资格管。不过,看着庄子非用依云水两倍价格买冰川水,凌思凡还是觉得心疼下。
可是那水确很纯很净,流下喉管,就像是弦乐清音。
他们在冰川上走半个小时,庄子非始终都很小心地跟着。
凌思凡:“……?”
“你也很有个性呀。”庄子非回。
“不,”凌思凡说,“倒觉得没性格。”是啊,他有什性格可言?像头骡子般,不断赚钱罢。他早已被磨平棱角,情况需要什性格,他就可以变成什性格——在媒体前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在合作伙伴前阳光健谈风趣幽默,很小心地隐藏着内心无边无际阴暗。
最后,他们到冰原大道下半部分。有人用专用车将他们送到阿萨巴斯卡冰川表面上,那车全速前行时每小时也只能走15英里。司机说要全程飙车,让所有人抓好扶手,结果,就是每小时15英里。
刚下车,众人便听到声巨响,原来是有冰川崩裂。
“思凡,”庄子非说,“你脚下这片冰川,至少存在八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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