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石灰水（3 / 4）

钱湖高中对学生们仪容仪表查很严，女生们不准烫头发染头发，甚至不准让头发披散着。不过，有女生会偷偷去烫个离子烫，头发拉直，

学生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但大家就是想笑啊。

化学老师转身指着黑板上题目，问：“这是什？这是澄（deng）清石灰水！是你们化学老师，不是来教你们语文。程以华刚就念错。你们偏还说他是对。澄（deng）清石灰水，不是澄（cheng）清石灰水。”【注解1】……以后可以很自豪地对朋友说，语文是化学老师教。底下学生们纷纷忍着笑。

“程以华坐下吧。”化学老师终于舍得让站已经十分钟程以华坐下。

沈旭辰回头看——高瘦高瘦程以华坐在最后排——他发现程以华虽然睁着眼睛，但他显然已经魂游天外。

程以华最近好像被某个假设迷住，那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是二十世纪数学制高点。至今尚无人给出个令人信服关于那个猜想合理证明。现在数学界里有很多定论前提都是“如果某假设成立……”，因此无论这个猜想是被证明还是被否定，都足以在数学界引起轰动。总而言之，这个猜想十分高大上。

沈旭辰跟着看几本超厚论著之后，就拒绝和程以华起看书。沈旭辰和程以华不样，他对数学没有生成浓烈兴趣，没有兴趣自然就没有动力。而程以华呢，数学在他眼里，是位高妙绝伦美人儿，这让他很有兴致。

不过，程以华喜爱总是很单纯又很随性。怎说呢，他喜欢数学这个美人儿，但这个美人儿却又不是他生活全部。别看他最近沉浸在某猜想中，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但其实他没有产生丝毫要攀登这座数学高峰雄心。也许过段时间，他感兴趣东西就又变成另外个，就像个不断更换心爱玩具小孩子。

越和程以华相处，沈旭辰就发现自己越不懂这个人。他永远都不知道程以华在想些什，不知道他兴趣在哪里，除非程以华自己说出来。

下课后，沈旭辰把风采大赛报名表填写清楚，然后拿去英语组办公室交给宋老师。回班级路上，他和许敏旻擦身而过。上辈子，没有这多事儿，他们做三年同学，没交情也没交流，可能就知道班里有这个人。这辈子，因为许敏旻闹腾，后来她自食恶果，结果在六班待不下去，文理分科时就选文科。

沈旭辰注意到许敏旻头发是做过，很直，直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