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民不言不语,双手如藤蔓般紧缠着宋玉章,他胸膛起伏着,似是在生气,又似在平息胸中痛楚,他仰头,悲切道:“宋先生,你弄死吧。”
宋玉章笑,他捏陈翰民下巴,在他嘴上亲下,“舍不得。”
这两天二人鬼混,宋玉章总是完事就走,当夜陈翰民霸着宋玉章不让他回自己舱房,想与宋玉章至少有夜同床,宋玉章答应
而宋玉章正喜欢陈翰民这份不要脸。
陈翰民主动出击为他赢得在船上与宋玉章相伴契机。
在与宋玉章交流中,陈翰民得知宋玉章是从牛津大学留学归国,读是社会学,陈翰民在法兰西留学每日都在混,只领略法兰西风情,法文都说不大流利,于是越发佩服宋玉章,既有学识,又有本事,当真是两全其美人物。
二人每日起喝酒赌钱跳舞看戏,累就回房间厮混温存,陈翰民只觉这生中都未有这样快活时光。
“宋先生……”陈翰民汗津津地躺在宋玉章怀里,柔顺道,“后天就要靠岸。”
这个钟头消遣,消遣陈翰民魂飞天外,与生死之间来回踏寻,简直都要忘自己是从法兰西还是法兰东归国。
宋玉章料到这是个浪货,没料到他这样浪,颇有些相见恨晚意思。
陈翰民晕头转向,软绵绵地靠在宋玉章怀里喝水,喝半杯水,喉咙里干渴才终于缓解,他缓过劲来,第句便是感慨。
“宋先生,你比洋人还厉害呢!”
第二句仍是感慨。
宋玉章手搂着他,手懒洋洋地吸烟,“嗯。”
“那们……”
陈翰民有点舍不得这个神秘连名字也不肯透露宋先生。
他也是惯会玩,心中很明这宋先生只是拿他当个消遣,早就说明事,他自己乐意,都是男人,谁也讹不上谁,靠岸,就只当这几天事都没发生过。
宋玉章垂下眼,看陈翰民脸哭相,轻叹口气,“要哭?”
“以为要死!”
宋玉章在未料着事上扬国威,仍不骄不躁,温和道:“放心,迄今为止,还未曾有人死在床上。”
陈翰民累极,他靠在宋玉章怀里休息会儿,仰头小心翼翼地看宋玉章下颚,发觉他下颚线条优美而凌厉,是种破空美,点汗水顺着流下,陈翰民着魔,人纵起来,舔那滴汗。
宋玉章低下头,看着他微红脸,意味不明地笑笑,手指捏他脸,“你真想死?”
“能死在你床上,心甘情愿。”陈翰民很不要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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