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停在原地,船员们马不停蹄地正在打捞海里物件,钱铺成地毯正点点瓦解,钞票已全成脏污且无用废纸。
孟庭静两指扶着脸若有所思,眼睫垂下,他扫眼自己指尖。
其实……说到底这事对他也没什具体好处……
人活过来,陈翰民都亲眼瞧见,后面再出什事,难保陈翰民不闹腾,到时候弄巧成拙,说不准他还要自己惹身骚。
犯不着冒那个险,实在也是件吃力不讨好事。
来?”
船员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
孟庭静笑笑,扬手给人个响脆大耳光,“说话。”
船员被他打得耳里嗡嗡,句瞎话不敢编,老老实实道:“推门,瞧见您在和人说话,就、就没敢进……”
他说含蓄,大概看到场景不仅仅只是说话。
况且有些人有些时候那就是命不该绝。
天意如此,宋晋成也怪不他。
长得也怪稀罕……
孟庭静心乱如麻许久,纷杂思绪最终锤定音:不管,让宋晋成几个兄弟自己烦去吧,关他屁事!他又不是他们爹!
孟庭静心中火山爆发般,嘴里字个个往外蹦,“真想枪崩你。”
船员吓得快要尿裤子。
孟庭静没给他求饶机会,转身立即就走,怕自己再同他说句废话,就真忍不住在船上大开杀戒。
回自己在船上卧室,孟庭静拽拽领口,将领口顶上扣子解,手插着口袋在室内来回地踱步,疾走段时间后,他逐渐也平静下来,坐到靠窗沙发里,沉闷地吐口气。
孟庭静抬起两条长腿架上窗台,望向窗外起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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