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笑着将肩膀上木箱跟着工人卸到边,他拍拍手手上灰尘,回头望向立在车旁孟庭静,对着人挥挥手。
孟庭静脸色阴沉沉没有理会,转头往办公室走。
宋玉章背着手
孟庭静冰着张脸,奇异地未曾感觉到愤怒,平静道:“那就回码头吧。”
回去路上,孟庭静心灵类似于麻木,心里头会儿炸雷,会儿钝刀子割,属于是气到极点之后已没生气余力。
叫他死。
且定要叫他死得难受。
孟庭静目光定定地凝在空中,想几乎都快魔怔。
码头,在码头无有不骂,连停在岸边水鸟都被他骂跑。
痛痛快快地将憋着怒火发泄完后,孟庭静坐在办公室里吃糖烧饼,码头边上老师傅手艺好,烧饼边烤薄脆,糖浆和着熟芝麻,咬就是口酥。
实际点来说,他蛮可以不必这恼火。
宋家那四兄弟谁看出来这不是真弟弟吗?
所以根本也不能怪他,是那混蛋太会装,他若不说,说不准这事是谁也看不出来。
“哟——”
前头司机忽然叫起来,“少东家,您瞧那是不是宋五爷?!”
孟庭静像入夜猫头鹰般,飞快而警觉地照着司机示意方向看过去。
临近中午码头比早晨还要热闹得多,有船靠岸,有船离港,码头上工人卸货,打着赤膊箱箱地扛货,晒得古铜色货工中间站个高挑修长身影,他正在同人说话,还接其中个工人货抗在肩头颠颠,随后笑。
“不比你们,不过力气还是有些。”
孟庭静慢悠悠地吃着烧饼,心想他要真不说又怎样呢,那“宋玉章”也蹦跶不几天,宋家几个兄弟会挤兑死人,到底也不是他兄弟,吃也不是他孟家饭。
可万这混蛋露马脚,他势必也得跟着丢人,宋家血脉混淆是小,他孟二爷办这糊涂事是大。
要找个由头把人带到郊外处理得,现在外头这乱,冷枪要人命事时常就有,反正宋家巴不得没这个人,不会有人管。
这事得安排好,也不能太草率,这回可不能再出什岔子,孟庭静拿手帕擦擦满嘴糖渣子,在满脑子,bao戾想象中达到心灵上祥和,露出甜美如糖饼般笑容。
虽然想好要悄悄弄死宋玉章,孟庭静依旧是准时准点地去宋家接人,点也没迟到,他没下车,叫司机进去叫人,司机噌噌噌地跑进去,过会儿又噌噌噌地跑出来,“少东家,晚兰说宋五爷不在,大早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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