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在意,那就没法子。
聂饮
因为宋玉章平素里在他面前都是非常温文而有风度。
然而仅仅是诧异,他还是很喜欢。
“好,”宋玉章拍拍聂饮冰手臂,对他沉默表示满意,“不会说人话就不说,哑巴,好。”
宋玉章手落下,又抓聂饮冰手,摩挲下他虎口茧,忽而小声道:“别开枪打。”
聂饮冰心头震,反手握住宋玉章手,“不会,不会开枪打你。”
他妈,他是老佛爷?
要不是为混点钱花花,他才懒得伺候。
宋玉章意识在醉意中完全穿越时空,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在同聂饮冰赌马骗钱时候,他下睁开眼睛。
医院里灯光昏昏暗暗,聂饮冰面庞似乎也没有那冷峻。
宋玉章抬起手,在他脸上轻拍下,“你是哑巴吗?说话。”
吾心安处是何方?
到底是只信自己,还是只能信自己?
他不知道。
宋玉章将剩下小半瓶白酒全喝完。
醉意终于找上他,脑海内天旋地转,宋玉章眨眨眼睛,慢慢地平稳呼吸,他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享受这种类似于空白般眩晕。
宋玉章半躺着,身后枕头垫得很高,云样,后脑勺在枕头上晃晃,声音更低下去,“……那你抱抱。”
聂饮冰坐在床头久久不动,他看到宋玉章睫毛又闭下去,俊脸上阴影重重,聂饮冰嘴上不懂形容自己感受,但他知道他心里声音——他很心疼。
聂饮冰挪坐到床上,展臂将宋玉章搂在怀里。
宋玉章醒着时不让他抱,因为他们不是大庭广众下适合拥抱关系。
他不在意,宋玉章在意。
聂饮冰知道他醉。
宋玉章很少醉,醉得不省人事时候几乎是没有。
但是醉得厉害,会说胡话。
或许也不是胡话,但是会很有意思。
两个人在块儿时候,聂饮冰见过他醉,醉以后不知道把他当成谁,日妈捣娘地骂,言语粗俗到极点,聂饮冰是军校出身,其实对骂人也是耳濡目染,他有位同学将“妈个巴子”几乎当作语气词来使用,然而他还是对宋玉章当时表现非常诧异。
不知过多久,宋玉章听到门被拧开声音,他仍是动不动。
脚步逐渐靠近,有人坐在他床头。
是饮冰吧,宋玉章想。
聂饮冰,也是个怪人,人话都不会说句,骗他点钱倒是容易,就是陪他说话受罪。
个子高,人长得也副狠相,嘴巴里冒出来十句,十句都要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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