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饮冰无言地看着他。
宋玉章已经窃笑着扭身去脱裤子撒尿。
聂饮冰是直接把人抱出去。
宋玉章很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因为聂饮冰不肯让他“逛逛”,他不高兴。
聂饮冰直接把人送进车里。
“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宋玉章手滑下去,双手搂住聂饮冰脖子,脸庞贴在他肩侧,宋玉章靠许久后打个哆嗦,“想撒尿。”
司机赶紧停车。
聂饮冰扶着宋玉章找街边最近家亮灯馆子,带着宋玉章进去找厕所,刚推开厕所门,便惊起里头对正在办事野鸳鸯,见聂饮冰面色冷肃,通身不好惹,便吓得起飞出去。
两人刚出去,外头嘻嘻闹闹地似乎又有对野鸳鸯路过,推开门进来看到两个男人,又搂抱着赶紧也出去。
饮冰留心着留心着,目光便变得专注起来,只是专注会儿,他又收回那专注目光,这样来回往复,是场艰难自斗争,这项斗争名称很简单,叫做“克制”。
硬糖化得很慢,宋玉章心跳阵快阵慢,嘴里味道也是不对劲,感觉不到甜,也感觉不到辣,只是凉飕飕想要吸气,吸气,更凉,这样来回吸几口气后,宋玉章笑,他扭过脸,“这糖好凉……”
聂饮冰正看着他,“啪”目光撞,便生硬地移开,“嗯。”
宋玉章嘴里含着糖,目光跃跳在聂饮冰脸上,他心道:“可怜。”
宋玉章双手捧聂饮冰脸,同他额头磕额头,硬糖顶在齿间,他声音含混道:“饮冰,你可怜哪。”
宋玉章进车,人倒又老实。
聂饮冰将他稍扶正坐好,宋玉章歪头又倒在他怀
聂饮冰眉头微皱,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不寻常歪风邪气,胸膛忽然被胳膊肘杵下,宋玉章正摇晃着冲他笑。
“傻子,”宋玉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把带到暗娼馆。”
聂饮冰略思索,随后面色骤变,干脆道:“走。”
“嘘——”
宋玉章手指压在嘴唇上,“等尿完,也要去逛逛——”
聂饮冰不言不语。
“你是天生在外头打拼命,却非被困在这儿,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怜。”
“你,为什可怜?因为大哥死,你大哥为什死?因为他给挡枪。”
“饮冰,得对你负责你知道吗?不能让你这可怜……”
宋玉章额头蹭着聂饮冰额头,他只有嘴里是凉丝丝,头脸全是火热而滚烫,“对你好,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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