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拉下宋玉章手臂,转头懒洋洋道,“把人泼醒。”
“是。”
随从们熟练地从缸里舀瓢水,往水里加些粗盐,“哗”地下泼到宋晋成身上。
宋晋成惨叫着睁开眼睛,他睁眼边是乱叫,语言颠三倒四,大致是在求饶,随从们不用吩咐,解腰上鞭子就抽上去。
宋晋成叫两声后反而不叫。
子里景致同他那间大不相同,山水全无,但有两根宽圆柱子,柱子旁是两个大缸子,围墙很高,四面都是树,阴森森地像个巢穴。
春杏……宋玉章默念着这酸涩甜美名字,心中只有酸,没有甜。
他想象着春杏脸,春杏声音,春杏哭哭啼啼地喊他少爷,然后屋内拖出来个人。
那人是纯粹地被拖出来,双腿委顿在地面,像两根软面条,刷刷地在地上滑过,穿戴倒是很齐整,只是跟小凤仙样,看着伤痕累累,而且怎看,怎都像个男人。
傅冕已经坐下,让宋玉章坐在他大腿上。
宋玉章看他像油锅里鱼般胸膛奋力地鼓着,却是怎也逃不开挥落下来鞭子,涕泗横流,面孔扭曲到惨不忍睹。
宋玉章直是很不喜欢宋晋成,看到他这般惨状却也是不觉得痛快,他抓傅冕手,道:“这又是为什?同他之间,毫无关联。”
傅冕听之后爽朗笑,很亲昵地用手指刮刮宋玉章鼻子,“傻竹青,瞧你这聪明,原来也有糊涂时候,如果不是他,你怎会养那久伤,叫好等?”
“好好认认,还认得出吗?”
那人被拉起来,横绑在圆柱上,随从们像是干惯这活,手脚异常地麻利,圈圈地将人捆得笔直,同时为方便观看,还拉起那人头,让他脸在半长头发中露出来。
宋玉章呆住。
“这个人,愚蠢不堪又喜欢自作主张,真是讨人厌,险些坏事,”傅冕冲宋玉章柔和地笑,“叫很生气。”
宋玉章盯紧闭着双眼宋晋成,头点点地转过去,“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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