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重又睁开眼睛,他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阵风样自然又坦荡,他直视傅冕,微微笑笑,是像那时样穿林打叶微笑,“阿冕,你曾经是最爱。”
“咔”声,很短促,也很快,宋玉章随着扣动扳机声音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睫毛也跟着那声猛颤下。
看样子,他确是做好赴死准备。
傅冕枪里只有颗子弹。
宋玉章重又睁开眼,傅冕正看着他,眼中微微泛着红,宋玉章怔怔地盯着他,随即便被傅冕推倒在那个挖好墓中,傅冕也跟着跳下来,将宋玉章给缠住,两
宋玉章隔着珠帘定定地看着他。
他想知道,在隐忍这久之后,傅冕终于肯告诉他。
宋玉章道:“对不起。”
傅冕笑笑,从衣袖里拔出枪对准宋玉章,“说过,你不必对说这样话,属于东西,都会靠自己拿回来,你这些虚伪歉意留着下辈子再说吧,这地方可是为你精挑细选,等你死之后,会在上面种满新烟叶,竹青,相信经由你滋养,那些烟叶定会有很特别味道,会好好地自己享用,在你每年祭日也都替你点上支,让你尝尝自己血肉味道,有什遗言,就趁现在说吧。”
宋玉章目光越过黑洞洞枪口,凝视傅冕眼睛。
,傅冕柔声道,“好怕不能亲手送你上路。”
宋玉章道:“阿冕……”
“嘘——”
“你不是直想知道身上发生什吗?”
傅冕在他耳边倏然低语,声音又轻又柔,“竹青,你知道吗?从来没有被那多人看过。”
傅冕眼睛很冷,在黑夜中叫人看不清。
宋玉章道:“那时,确是真爱你。”
“嘭——”
傅冕朝天开枪,随后将发烫枪口穿过那凤冠上珍珠帘子,直接顶上宋玉章眉心,宋玉章微闭眼,感到额头滚疼。
“再给你最后次机会,”宋玉章听到上膛声音,“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该留下句真话。”
“爹、同族叔公、药房伙计、家里佣人、客栈门房……”
“光天化日,所有人都在看着,看着光着身子在里头,傻愣愣地拿着两张没人要船票。”
宋玉章微闭眼,便觉傅冕将嘴唇挪到他耳蜗,声音极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那刻,真觉得自己很下贱。”
傅冕松手,倏然将宋玉章转过来,四目相对,傅冕很温柔地注视宋玉章,字顿道:“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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