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要走,秦东岳也不逗他,“重岩,是说真。程蔚这个人比较复杂,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重岩头也不回地说:“这种野心勃勃小人物私事就不劳秦少操心。”
秦东岳无奈。
重岩其实已经不怎生气,但秦东岳那天表现实在让他不爽,以至于让他对这个人印象也十分差劲。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依着重岩个性,是绝对不会向他求助。
秦东岳目送他身影闪进楼梯间,想想,干脆走到休息厅阳台上往下看。路边停着辆银灰色宝马,程蔚站在人行道上低着头摆弄手机。过会儿,他抬起头朝着大厦出口方向迎两步,笑着说句什。重岩拎着包走出来,两人说几句话,程蔚上前拉开副驾侧车门,重岩坐进去时候,他还十分体贴地伸手挡下,生怕他碰到头。
说:“等下要去接小安,晚上起吃饭吧。”
“不,”重岩不知道他这演又是哪出,心里有种莫名其妙感觉,忙不迭地拒绝,“还有事。”
秦东岳觉得看在秦东安面子上也不能放任重岩就这溜达进狼嘴里去,连忙拦住他,“等几分钟,和你起下去。”
重岩心说等你起下去还有什搞头。
“不用,”重岩勉强挤出个笑容,人家主动帮忙,他也不好表现太没礼貌,“那啥,你忙吧。有事,先走步。”
秦东岳拿出手机给宫皓打电话,对方刚接起来他就直截当地问道:“你弟弟呢?”
宫皓愣下才反应过来,“你说小郅?在家呢。怎?”
秦东岳皱皱眉,“随便问问,刚才看见个人有点儿像他……是认错人。大周末,他怎没出去约会吗?”
宫皓叹口气,“谁知道呢。他那摊子事儿……”
秦东岳不满他这种语气,“那你就真不管?”
秦东岳见他再推拒,微微皱起眉头,“你看不出是要替你解围吗?”
“解围?”重岩挑挑眉,眼神微带挑衅,“这真没看出来。以为秦少会想:哦,这小子终于不再打家小安主意,改去勾搭其他有钱人。”
秦东岳被他话气想笑,这个记仇小破孩子,在这儿堵着他呢。
“要只是有钱人,也就不说什。”秦东岳抱着手臂,借着十公分左右身高差斜眼看着他,“问题是有人眼神不行,挑上手是头恶狼。就怕到时候骨头渣子都被人啃干净。”
重岩冷笑,“没关系,求仁得仁。既然求富贵,哪能不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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