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马上过去!”秦东岳声音温和坚定,带着令人信服力量。
重岩还要说什,电话已经挂。重岩看看手里手机,轻声嘀咕,“还瘸着条腿呢,你过去干什啊……”
司机大叔也听到他刚才说话,不自觉地开始提速,“小伙子,这可是人命关天大事啊,报警没有?”
“报。”重岩轻轻吁口气,“刚才电话里就是警察。”
司机大叔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你说谁?!”
“就是那个养花!林培!”海青天喘上气不接下气,“前两天派助手跟着他,今天助手有事,换上阵。这姓林大早收拾得利利索索地出门,先去墓地给他爹妈上坟,然后去大学宿舍门前溜达圈,然后就跑到振华大厦来!这会儿看样子直奔顶楼去……他妈,这就是临终告别戏码啊,卧槽!”
“赶紧报警啊!”重岩几乎是喊起来。
“报!报!”海青天比他还急,“就算是警察也没长着翅膀啊,这不是还有个时间问题吗?!”
重岩知道振华大厦,他每次去牛头村都要在那儿倒次车。电话里很多事情也说不清,重岩顾不得细问,拦辆出租车就直奔着振华大厦。上辈子林培或许也遭遇过这样个坎,但是没有人比重岩知道更清楚,即使是再次经历同样事,个人也有可能做出完全不同选择。林培还有那灿烂未来等着他,他怎能去死呢?
重岩抹把额头冷汗,觉得没有刚才那心慌
出租车穿过大街小巷,朝着振华大厦路疾驰。重岩心急火燎地拿着手机,生怕海青天再打来电话嚷嚷句“不好”。几分钟之后手机响,重岩看着屏幕上秦东岳名字,吊着那颗心猛然松。
“重岩?起床吗?”秦东岳声音带着如既往爽朗,“还记不记得上这儿吃饭事儿啊?”
“秦大哥,”重岩不想承认他听到这人声音时悄悄松口气,“暂时不能过去。现在在出租车上,正要去振华大厦……有个朋友好像要跳楼!”
秦东岳也吃惊,“报警吗?”
“报。”重岩声音微微发颤。虽然是盛夏时节,他背后却密密麻麻地沁出层冷汗。他骨子里已经把年纪,也曾经历经生死,但要说生平最恐惧事,无过于跳楼二字。宫郅虽然寻死不成,但那种与死亡擦身而过恐惧感却长久地压在重岩心头,但凡想起,便觉得难以呼吸。那是种源自生物本-能恐惧,无关理智,他完全没有办法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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