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心中动,“这批古玩……”
秦东岳点点头,“就是李家刚刚从国外带回来那批宝贝。那个所谓信物,之前直在你手里吧?”
重岩点点头,他直以为这块翡翠龙佩就是个钥匙似东西,有它和密码就能顺利提货,没想到它背后居然牵扯着这多阴谋算计。
重岩刚刚缓过口气,秦东岳又面不改色地空投颗炸弹,“替张慧保管这批古玩人就是张赫爷爷张渊。”
重岩苦着脸看着他,“……还有什,大哥你能不能口气都说出来?”
秦东岳又指着老先生身边小男孩说:“这个是张杭爷爷。”
重岩,“……”
“这个,”秦东岳示意他注意站在年少李老太太身边个瘦弱白净男孩,“这个人叫张渊,是李老太太堂弟,也是张赫亲爷爷。”
重岩已经不知道说什才好。他想起李老太太那张刻薄脸,很难想象她和照片上恬静秀丽少女是同个人。这种直观对比总是能给人带来最强烈视觉冲击,重岩在这霎间想起曾经自己,那个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容刻板严肃三十多岁自己。
重岩虚虚抹把额头冷汗,“妈。这也太吓人……等等,你说这个人是李老太太堂弟?!那张赫岂不是要管李老太太叫姑姑?”
“没。”秦东岳笑着说:“你看,现在就不难理解为什张赫会见过《骊山烟雨图》真迹吧?”
重岩背后很突兀地窜上来股寒气,张赫既然从小就看熟真迹,那前世时候自己送给他晚清摹本他定能看出真伪来,他为什始终没有表示?那之后日日夜夜,当他看着自己时候,心里又在想些什?
这样想,重岩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秦东岳脸真诚地夸他,“真聪明。”
重岩,“……”
秦东岳被他表情逗笑。
重岩抹把脸,头疼地嘀咕,“怎这复杂……”
“还有更复杂,”秦东岳把他从赵闯和刘冬那里听来有关张家恩怨故事从头到尾讲遍,“所以说,张杭爷爷从张慧嫁进李家之前就开始谋算这批古玩。这其实也好理解,张家直到现在也还做着古玩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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