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嘉点头:“记得。”
沈曦继续下去:“就从那天开始,在心里,你不再是你,也不再是。”
“沈曦……”夏九嘉问,“你喜欢男生???”
沈曦想想,说:“喜欢人是男生。”
“……”夏九嘉想起前天那个困扰,自己都难以理解地确认道:“那
“暗恋?”夏九嘉说,“没有。三次元二次元全都没有。”
这时他们走下桥拱,重新并肩,左转,走上第三个曲,沈曦还是望着远处——那里冰面映着月光、透亮透亮,十分温柔,轻轻地说:“有。”
“哦?”夏九嘉十分惊讶:沈曦这种臭屁小孩,竟然也会暗恋???实在有点颠覆三观。
沈曦继续表白:“本以为,只有小学女生才会暗恋,结果……原先看不明白写暗恋书,下全都看懂。”
夏九嘉问:“……暗恋谁?”沈曦向气势惊人,难得稍微软化下来。
夏九嘉并没有说谎,他真看见赵本山或者宋丹丹就想笑,即使对方在演正剧。犹记得当年看电影《十面埋伏》,宋丹丹出场他就哈哈哈哈。
听到回答,沈曦半晌没再出声。
没有想到,横空杀出个赵本山。
夏九嘉双唇轻撩,问:“那,你有什话想讲?”他极力扫去本山老师丹丹老师两张脸孔。
“……”沈曦见夏九嘉面带微笑,心不在焉,心里明显还在想着别人,说,“……先走吧。”
夏九嘉觉得,对方可能是想征求些建议,那自己也要稍微认真点地看待这件事情。
结果,沈曦只说个字:“你。”
无比认真。沈曦非常想用自己那贯“既然你那想知道,那就大发慈悲地说说”语气来讲出“你”这简单字,却没做到。
听到这话,夏九嘉呆。他脚步顿,落后几步,好半天后才又重新跟上。
沈曦又说:“……好像直觉得你很可爱,否则不会而再再而三地招惹着。后来……起打架那天你还记不记得?们起打架,然而,起帮个初中女生抬自行车去修理铺,你给买奶茶、鸡柳,们两个跳墙回去。”
“哦——”不懂。
两人重新踏上那九曲石狮桥,踩着雪,在月色下步步走过冰湖。
到处桥拱,二人分开,分别从拱两边砌石阶上去,沈曦边走路,边开口:“水晶皮冻,说‘笑’,不是那个意思。”
“嗯?”
“是指暗恋。”沈曦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目视前方,声音在空寂中听着有些低沉。在夜色中,身影高高大大,远比白天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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