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块八。”
“谢。”沈曦动作很慢,“咔”地声,将刀尖划出点,用格尺比着“夫”字左缘,很小心地在硬纸上下刀,确保割直线,不会划到别处。
上下左右四刀,沈曦刀尖挑,将那“夫”字挑出来,放在边,又去割另外个“君”字。
而夏九嘉,没有办法,只能站在边默默地看。
十来秒钟,沈曦将第二个字也挑出来,摆在“夫”后,右手食指中指各按在个字上,在光滑柜台玻璃上面上下拨弄几下,又用手心轻轻拢着那两个字,看着夏九嘉,说:“行,你把写这俩字儿,赐给。”
“还有……”沈曦拉个长音,手腕轻晃,握着笔尖缓缓下移,到第四行,“阙秦以利晋,惟君图之”那句,在“君”上面又画个圆圈,说,“还有这个。”
“……”看出上当,夏九嘉不发言。可沈曦没有发情书讲情话,他也不能开骂。
那个“君”字,固然没有写得很好,可也没有写得不好,和别差不太多。
沈曦又说:“好,你答应,这两个字送给。”
“…………”事到如今,又不能反悔,当“吃吐”,夏九嘉只能不作任何表示,其实就是默认。
挥毫、赐字、留下墨宝,写下‘真有趣’三字。写完却感后悔,觉得庸俗不堪。当时状元黄喜就在边陪驾,揣摩到乾隆想法,便说自己贫如洗,请皇上把中间‘有’字赏给他用,于是乾隆顺水推舟,单独留下“真趣”二字,立即由俗变雅,意境全然不同。乾隆走后,地方*员筑造亭阁,就是真趣亭。”
夏九嘉愣愣看着,不明所以。
沈曦又笑,竟很英俊:“所以吧,既然您老不大高兴……那两个字赐给咯?好?”
夏九嘉点头:“行啊。”
“嗯。”
“……”夏九嘉又白又薄脸皮上,竟是起层淡红。也不知是被气
沈曦几根手指指尖放上柜台玻璃轻磕几下:“老板,把裁纸刀。”
老板是名女性,大约50多岁,不明所以,将把裁纸刀递到沈曦手上:“八块八。”
沈曦说:“再来把格尺。”
老板问:“哪种?”
“最便宜。”
“话说,到底哪两个字写得不好?”
沈曦伸手抽根粉色水笔,拔开笔帽、放在边,又用长长手指按着夏九嘉那张硬纸,微微向自己方向挪点,右手手腕抖,在“夫”字上画个圆圈:“这个。”
夏九嘉也想到:“嗯,知道。还有呢?”
“那这个字,送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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