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湘媛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姚青从公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赶紧让警卫员过去帮忙。
“孟夫人您来,等久吧?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姚青他们班班导换人,原来那个说要住院做摘胆手术,新来这个辅导员下午召集全班开个认识交流大会,好容易开完又想到冰箱要补充食材,再转到超级市场,路上又堵堵车什。
警卫员将东西拎到厨房,就下楼去车里等着。
孙湘媛也不是第次来,因为当初心里是很有些想法,便没有跟儿子要钥匙。
“夫人您来有什事吗?孟先生今天说要加班呢。”
孙湘媛今天心情很好,直弯着嘴儿到晚上。
“不就是收份礼物吗,看把你乐。”孟昭华拿下老花眼镜,准备睡觉。
“诶,你看彦隋给你买那块表怎样?咱儿子出去玩还想着你,够孝顺吧。”孙湘媛好心情,显然还没睡意,找话聊。
“买块表就是孝顺?还起去日本旅游。说你啊,少操点心。说句你不爱听,你可别害人家家子。”
“什意思?害谁?”
“叫伯母就行。没什事,天气转冷,来看看你们棉被有没有准备,那有乡下亲戚给崭新被子。说到保暖还是棉花做被子最好。”
“这些要问问孟先生才行。”
“买这多东西,怎不让李师傅开车去接下?”孙湘媛看姚青额头上都累得满是汗。
“孟先生现在公司很忙,不好麻烦。何况现在每次买
“现如今像那大谁家不是独生子女。好好个俊俏孩子。”孟昭华熄床头灯,躺下身子,半天不见孙湘媛有动静,睁眼看,人倚在床头,半歪着身子,只是不动。
“怎啦?”孟昭华伸手拉人。
“和你几十年,是个什人你莫不是到今天才清楚吗?”孙湘媛说着话眼睛竟红。
“凡事不试又怎知道?说不定那孩子和彦隋也是样呢。就算不样,能在起相处几年也是好,彦隋身体不好,那孩子又有手好厨艺,也能照顾他几年。等过几年,两眼闭,这世上事情也都与不相干,谁爱怎样怎样,全凭各人造化。”孙湘媛说着就滚下泪来。
孟昭华自知失言,坐起身把人揽在怀里,早知她不爱听何必要说。这些年,老伴再如何不顺心也没有说过这样话。用手去抚那泛白鬓角,哎,青春佳人何时已垂垂老矣,几十年忽忽而过,不知前世种什孽障呦,如今会生养这个让人闹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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