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过去,陶承柏就把电话打过来。郑陆把掐,回道:老子刚拔牙,嘴里疼着呢。
陶承柏立刻发消息过来:马上到。
哼!郑陆从鼻子里细微地哼声,看来陶承柏是在新城这边不远。
正望着外面大太阳出神呢,台阶下面走上来个浑身乌黑蓬头垢面小乞丐,只两只眼白从片糟黑里露出来,把双脏手直直伸到郑陆跟前来:行行好,行行好。
郑陆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掏下,就两个钢镚刚才坐车,便摸出张五块放到那双脏得看不出原样手里。转开几步,接着看着外头发呆。
死人……
郑陆把车又开站,直接停到大医院门口,从驾驶室跳下来,三两步就窜进门诊大厅。
锦绣县机关行政单位现在已经全部从老城区那边搬过来,县人民医院也是前年刚搬到新城这边来,从外面看,几栋大楼很有几分摩登气派,宽敞大厅,干净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来,电梯直通楼上楼下。可惜医生还是那些个医生,老资格渐渐退休,新进来也都是混不进省市大医院,越发得没什精湛医术。
郑陆躺在怪模怪样椅子上,被管小灯光照着,大张着嘴,处于对疼痛畏忌,心里着实有几分紧张。
女医生是个医学院毕业没多久,皮肤倒是很白,中等个头,从郑陆进来两手就直揣在白大褂兜里,见到病人是如此个标志周正帅小伙,时之间在心里忍不住赞叹两声。
哪成想,这小乞丐每日里到处行乞,最是有眼力,见郑陆如此慷慨,又见他长得细皮嫩肉,必是个有钱少爷
她从工具盒里拿出个榔头样东西,和风细雨地说:“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啊。”
只下,就把郑陆冷汗全都敲出来,尼玛这是敲锣呢?刚才打是麻药?
郑陆攥紧扶手,手心里全是冷汗,把面前女医生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问候好几遍。终于在最后下痛到极点时候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出手,掌将女牙医推开,只觉触手绵软,隐隐竟有股很强反弹之力。女牙医还兀自拿着个榔头,那脸上已经是漫天红霞飞。
郑陆被这通疼痛折磨得够呛,中午因为牙疼也没有吃饭,肚子早已饿,再看看外面白花花太阳,便站在大厅入口处空调底下,再也不愿动下。
掏出手机来,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自然都是陶承柏打来。虽然还置着气,但眼下更不想遭罪,便给陶承柏发消息:过来接,在人民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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