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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郑陆头枕双手,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用脚尖轻轻地踢踢陶承柏后腰,“去拿点喝来。”
陶承柏把冰袋子往茶几上扔,边审视郑陆伤脚,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说管不着你吗,自己拿去。”
陶承柏是说着逗他。但是郑陆不经逗,果然是没动静。
——……刚才在医院为什不理?
——你哪只眼看见不理你?
——两只眼。
——为什不理你你心里明白。
——不明白。你说听听。
——别以为舍不得打你。生气就不理人,狗脾气。
——你做错事,还不准人生气。
——做错什事?
——你自己心里有数。
——没有数,你说才知道。
郑爸被郑妈半盘油炸知拐走。
因为之前郑陆和陶承柏在客厅里像每次吵架和好时样,两个小孩似已经嘀嘀咕咕断断续续地拌两个小时嘴,这时除觉得有些口渴,时都没话说。两人先是别别扭扭呆着不说话,郑陆躺着望着头顶水晶吊灯,陶承柏握着冰袋子给他敷脚偶尔抬头望眼窗外黑乎乎院子,后来郑陆被陶承柏逗着说话,慢慢两人就吵起嘴,吵嘴内容大致是这样:
——脚还疼吗?
——你管呢。
——刚才打电话严啸是谁啊?
陶承柏喊他:郑陆?喊几声郑陆都不答应。好容易回转,别是又要生出什闲气来。陶承柏抓过郑陆搭在沙发背上那只脚,弯腰对着雪白小腿肚子咬口。郑陆当即哎呦声,用脚底板蹬他脑袋,手肘拄着沙发欠起上半身瞪他:“疼死啦!”
郑陆重新躺下,翻过身极力地想转向沙发里面,可是腿脚还在陶承柏身上,因此在沙发上拧成只天津大麻花。
陶承柏起身去厨房拿饮料,回来蹲到郑陆边上,用冰凉瓶身去碰他脸蛋:“抱你上去,还是背你上去?”
郑陆小声嘀
——烦死你!
——你可着劲烦,喜欢你,该。
——……
——哑巴?
——……
——……烦死你。
——下午才为你和人打架,现在你就烦死,你可真够白眼狼。
——是白眼狼你还理?还疼得流眼泪?
——你哪只眼看见哭?
——两只眼都看见。
——远房亲戚。
——明知道着急还在那住这久。
——怪你不给打电话。
——你敢说没打?欠收拾!
——你收拾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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