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泄气般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脚尖,副漫不经心样子道:“给你三分钟时间下楼去买套,”他略歪头,笑容灿烂,“或者,你可以去问隔壁借。”
戚斐云跪坐在他身旁,动不动,双手蓦然拉住晏双膝盖,下将人拖到身边,“嘴。”
晏双摇头,轻吐出个字,“不。”
“要睡,要睡你左手或者右手去,”晏双目光冷然,与他身体反应截然不同冷漠又不屑,“不约拉倒。”
这确是个坏孩子。
戚斐云依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抬手脱去手套,手指从晏双嘴唇压过,“不行。”
冷冰冰拒绝,在略微沙哑之后显得更迷人嗓音下似乎听上去就没那残忍。
戚斐云看着那张漂亮脸露出凶狠又不悦表情,像是个要不到糖小孩。
“为什?”
晏双不信戚斐云不想。
戚斐云出身在个满是基督徒家庭中。
三代同堂,每个家族成员都有着相同信仰。
最纯洁、禁欲家庭养出个最稳重优秀小孩,他点点长大,从幼童成长为少年、青年,随后步入壮年。
他生活里没有欲望。
越是禁止,越是妄想。
将性当作和吃饭喝水样随意事情。
看上谁就千方百计地搞到手。
得偿所愿后,兴许就会走之。
“切,老男人就是麻烦,”晏双坐起身,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T恤,“人家想不戴套都不让呢,看戚老师你像是个清清白白好男人才破例,”他先套上T恤,才去穿裤子,也不管自己现在也是兴致高昂情况,随意穿上,嘴里还是嘟嘟囔
都箭在弦上,还搁这儿装什纯情。
戚斐云温柔地抚摸着晏双脸庞,目光审慎,高高在上。
晏双怔怔,又嫣然笑,“戚老师,”他字字清晰道,“你怕得病啊?”
戚斐云只是看着他,用医生看病人眼光。
那些破败脏器,千疮百孔,却有别样接近死亡般瑰丽。
长而密睫毛微微扇动着,眼珠里光芒还是那干净,仰视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什出格举动。
切对他来说都太自然。
晏双往后仰,舌尖模模糊糊地从嘴唇里探出来点,他不觉得半途而废有什错,伸手去拽戚斐云腰。
戚斐云窄瘦而结实,肌肉线条匀称起伏,像某种矫健猫科动物,没有点多余累赘和浪费,晏双向他微笑,“戚老师,累,们换种方式,好不好?”
他向他暗示,眼角末梢都已经悄然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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