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道。”
戚斐云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他看着晏双手里水杯,心想:水该凉。
“觉得脑子怪怪。”
“很多画面都是碎。”
“好像忘很多事情,又好像逐渐地想起很多事情……”
语气仍然很恶劣。
戚斐云沉默会儿,道:“位子很难订。”
晏双抬起眼,双眼又是愤恨地瞪着他。
可奇异是,被他这样恶狠狠地瞪着,戚斐云点也没有感到不悦。
“受伤,”麻药作用果然还没褪去,他说话说很慢,字句,极其地清晰,“……跟你没什关系。”
是肾!
吓死他都。
晏双在病床前椅子坐下,“幸好没伤到,没伤到你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他眉头越皱越紧,“你真是太不当心!”
语气里全是愤怒。
他甚至气得喝口水来压火气。
…你不难过吗?”
连他这个只是戚斐云工作伙伴人都这难过,怎戚斐云心尖上人点反应都没有?
晏双又沉默会儿,道:“也不知道。”
戚斐云醒来时,睁开眼睛便看到白色天花板,立刻就回想起之前发生事。
他被人捅刀。
“想难过,”晏双抬起脸,他满脸真诚,同时还有些困惑,“戚斐云,真想为你难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就是难过不起来。”
他
这是事实,也是实话。
他们之间不过是纯粹肉体关系,没有必要为对方付出情绪上成本。
那双瞪着他眼睛骤然像是泄气般没气势。
“你助理问你受伤难不难过。”
戚斐云静静听着。
“看干嘛?”
晏双像是仍不解气,狠狠瞪他眼,“信不信把你眼珠子起抠。”
挖肾、挖眼,齐活。
戚斐云静静地看着晏双,也不知道是麻药效果没过去,还是他受伤影响他情绪,他心情现在很平静,比早上甩下晏双时要平静许多。
晏双低下头回避他目光,掌心摩挲着水杯,忽然道:“都挨刀,还想着让人送去吃饭,你是不是有病。”
戚斐云轻皱皱眉,伸手想去掀开被子察看下伤口,不知道谁给他做手术,缝合怎样。
“别乱动。”
清脆又熟悉声音让戚斐云扭过脸。
晏双手上拿个水杯,正站在病房门口,他神色略带责备,“刚醒就不消停,”边走边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那刀就差那点点,就零点零几公分,就要伤到脏器。”
知道是哪个脏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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