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
？”戚斐云道。
晏双趴着，双手拿着手机，“聊人生，聊理想呗。”
戚斐云没想到这个答案，他正在判断晏双是在胡乱敷衍他还是说实话时，晏双竟主动地将手机屏幕伸到他眼皮子底下。
晏双没有说谎。
他和盛光明真
在聊关于“未来”事。
手机键盘按键声音在黑暗中持续不断地响起。
其实声音不算很大……不，应该说几乎没有。
因为晏双正蒙着被子发信息。
戚斐云平躺着，“很晚
，睡吧。”
被子里传来闷闷回应，“吵到你？”
盛光明犹豫片刻，道：“
觉得戚大夫其实人挺好。”
晏双：“这才几天，你就对没好感？”
盛光明忙道：“当然不是！”在晏双质疑眼神中苦笑
下，道：“只是实话实说，总不能因为他是情敌，就恶意贬低他吧。”
晏双神色慢慢变得柔和，“他比你好啊？”
盛光明道：“比长得好。”
黑发，头发柔顺地飘在两颊，原本干燥又温暖掌心，因晏双句玩笑话，热度更加上升，掌心逐渐开始出汗。
盛光明不想手汗弄脏晏双掌心，正要抽回手时，却被晏双反过来握住，“手冷。”
“手冷还不进屋？”盛光明柔声道。
晏双却是不言，眼角眉梢流露出点凉薄厌烦，“进去看人脸色，不如在这儿聊天。”
盛光明怔住，他知道晏双与戚斐云这段关系远谈不上稳定，更不提有多认真，然而真正看到这段关系有破碎征兆时，他仍是不免感到种奇怪伤感。
盛光明问晏双
晏双从被子里探出红润脸，“都说去客房睡，你又不肯。”
戚斐云垂下脸。
原来分离是有进度条，在感觉到对方想甩开自己那瞬开始，人心里自然地就会出现那个进度条，只要看眼那张脸，就知道进度条走到哪。
快。
就快到。
“谁说。”晏双马上道。
盛光明勾唇笑笑，难得地开个玩笑，“要不然你身体那虚？”
晏双在黑夜中白皙脸点点染成嫣红色，他用力收回手，头也不回地进阳台。
盛光明站在阳台上，回头看着隔壁落地窗窗帘落下，回想自己刚刚那句话，忍不住也笑。
他好像学坏点。
“你和戚医生吵架？”
“不是，”晏双冷淡道，“就是烦。”
“起玩就是起玩，越界就没意思。”
盛光明握着掌心那只冰凉手，不知道该说什好。
“你不赞同？”晏双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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