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晏双声音平静,却像是隐含着威胁意味。
“说,”盛光明伸出手,将他另只胳膊也抓住,目光冷凝地盯着他脸,“你今晚哪都不准去。”
“放手,”晏双脸上笑容立即消失,他又张牙舞爪起
晏双脚蹬蹬,伸手从衣架上拿围巾,边系围巾边道:“去去就回。”
“不能明天再去吗?已经是晚上。”
“很要紧,关系到学分,他们催得紧,快去快回。”
“那送你。”
“你都洗好澡,就安心在家休息吧,马上回来。”
只要想到晏双当时是多无助,盛光明心脏就被揪紧般剧烈疼痛。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算。
他会让那个傲慢人付出应有代价。
盛光明紧皱起眉。
洗完澡出来,盛光明回卧室,却没看到晏双身影,“双双?”
是在刻意忽视那件事,饭后盛光明去洗碗收拾,晏双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后便催他去洗澡。
“快点……”晏双推着人进入浴室,面带笑容地歪着脸,“洗干净点再出来。”
浴室门关上,盛光明脸上直勉强扬起笑容才慢慢淡下来。
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无力感。
在大厅里枯坐等待时,盛光明脑海中浮现出是晏双脸。
晏双边说着边笑着转身,在他转身刹那,胳膊被忽然抓住。
“送你。”盛光明道,他语气平淡但很坚决。
晏双保持着转身姿势,动不动很久,才慢慢转过脸,笑容明朗,眼睛里光却是冷而锐利,“说不用。”
冰冷得近乎要将人刺痛目光,漆黑眼珠里全是防备。
盛光明抓着他胳膊,温和脸色逐渐沉下来,“你今晚哪都不准去。”
“……在这儿。”
声音从客厅传来。
晏双正在玄关弯着腰换鞋,“同学找有点事,出去趟。”
盛光明穿着家居服,毛巾搭在脖子上,头发还在半湿着滴水,打在后颈,冰冰凉凉,水渍如蛇般浸入睡衣里,他慢慢走过去,沉声道:“什事儿?陪你起。”
“是学校里课题事,你帮不上忙。”
那时他平静地看着他,道:“没有为什。”
他终于理解他那时心情。
是堵在心口对任何人说都无用压抑和痛楚。
他只是经历店里两次为难,就这样不甘愤怒,那晏双呢?
在强大到完全无法反抗力量面前,他是怎熬过去?又是怎做到若无其事地诋毁自己,将这些事都变成随意谈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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