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拢好浴袍,根据裸替“行业规则”,对着导演鞠个躬,对其他人也是如此。不过,除李导笑笑外,剩下人……都该干什就干什——收拾东西、商量事情,连正眼看他都没有。
也是……何修懿想:他只不过是个裸替罢——有谁会关注这样角色呢。
似乎是看出何修懿有些难过,旁摄影师凯文安慰他句:“那个,你……你挺不错,觉得你挺不错。”凯文是个美国人,之前混迹于好莱坞,水平很高,后来跟着个叫作迈克人来到中国,据说听力非常不错,但是口语有点捉急。每次讲中文时都有些费劲,要在脑中词汇库当中“检索”,只有专业内容还行。
何修懿笑着问:“是吗?”
“嗯,”凯文绞尽脑汁,寻找他会词,“经过这两天接触,发现你……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到逼人热浪。那些记忆历历如画地供他在夜晚追寻它踪迹,然后在梦醒后白天提醒做梦人他那疯魔般对于过去眷念。
可那些都已经无所谓,因为,自己已经重新站在这。
就在何修懿依然恋恋不舍之时,李朝隐导演大喊声:“好,行!”
“……”何修懿动动屁股,不大适应地往前站,远离对方。
左然声音恢复之前冷淡:“怎?”
“……”何修懿说,“谢谢安慰,好多。”
他有点晕。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这他妈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何修懿:“……”
左然又道:“不都为戏?”
“是,”何修懿道,“抱歉,只拍过两部电影,没有激情戏经验。”
左然没有答话。
回想起来,何修懿觉得左然演得是真好——真不愧是影帝,装得那深情,从台词,到动作,再到……身体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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