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程胡乱擦眼泪,“不是哭。”
黑色手套印上浅浅泪痕。
“看到个不认识人,”杜程不解,“他也没有腿。”
姬满斋耐心听杜程说。
“他原形在这儿。”
姬满斋指其中根单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
上次是帮人办事,杜程找得都那卖力,这次是找朋友,他当然是拼尽全力,身体内灵力放出来瞬,就连他身边姬满斋也忍不住晃,他按住杜程肩膀,“不要着急,慢慢来。”
灵力如波浪般散开,瞬间席卷整个学校,草木都为之震。
杜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体内过剩灵力,天哪,他哪来那多那强力量!
姬满斋沉默下去,良久才道:“没事。”
姬满斋把白飘飘送回精怪管理局,对她道:“下不为例。”
白飘飘听懂姬满斋意思,忙不迭地点头。
跟着杜程能偶尔玩玩,不能太过火,分寸她还是懂。
姬满斋带上杜程把车开到市中。
杜程回想与周隔海相处时细节,把重点都告诉姬满斋,尤其是周隔海样子,还有他少双腿。
姬满斋记得周隔海坐着轮椅,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周隔海是否少腿。
“他少双腿,是人形有缺陷?”姬满斋不动声色道。
杜程:“嗯,就跟样。”
白飘飘在后座听得心惊肉跳。
“……”
求救话语说出来之前,按在他肩膀手团住他半个人,黑色帽檐低低,在他面上投下阴影,杜程在姬满斋怀抱里逐渐冷静下来。
“看到。”
杜程胸膛起伏,他看到画面带着浓烈感情,就像曾经看到孟诗平前世样,他在瞬间就进入共情。
手套擦过脸颊,姬满斋:“你哭。”
“市中?”杜程奇怪道,“孟添玉学校?”
“不止,”姬满斋拉开车门,“也是牛顿学校。”
牛顿,是精怪管理局物理老师,曾是市中面黑板,用牛顿话说,市中是个好地方,他这样黑板都是托市中福才能成精。
姬满斋不知从哪里搞到城市规划局证件,亮证件进学校。
学校正在上课,操场是空无人,东侧脚林立着器材,单杠、双杠都在块儿。
妖怪人形有缺陷是大事,会死人。
“他有缺陷多久?”
“好像很久,反正雄赳赳说已经很长时间。”
白飘飘心沉下去。
有缺陷妖怪凭什活那久,除非……白飘飘越想越害怕,记忆里发生事难道又要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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