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鼻尖皱下,竭力止住哭腔,“嗯。”
“有什可以弥补吗?”
“没有。”
杜程低下头,他不想让这个人类看到他脆弱样子,“他已经没有机会。”
“孩子
欧阳玉手停在空中,面上永远温和而慈祥,“你为犯错,怎会跟没有关系?”
“小同志。”
欧阳玉向空旷四周呼唤。
他已经想起来。
那个眼睛圆圆带着酒窝漂亮少年,愤恨地指责他杀自己朋友。
欧阳玉老。
早已经不是当初周隔海认识那个清俊少年,他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写满岁月痕迹,在回忆中来回穿梭更是令他筋疲力尽,他已经没有点好看地方,可他是他第名,他永远向他低头。
周隔海涩声道:“还不。”
答案在欧阳玉预料之中,那些孩童般凄厉求饶声怎会如此善呢?
“都给,是吗?”
中珍视第名。
他夺走不是冷冰冰妖气,而是那些人最美好心意。
他们为什能成精?
最初东西在动邪念那刻就已经全忘记。
迷雾散去,欧阳玉坐在病床上,面前轮椅上少年经历多年岁月,依旧容颜不改,低着头似是不敢看他。
他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心想自己怎会杀人呢?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
数十年舞蹈生涯原来却是偷来,背负如此多痛苦与遗憾,他这辈子也还不清……
杜程身影在暗处显现。
欧阳玉满脸歉意,“你朋友很帅气。”
欧阳玉轻声道。
疼痛从四肢骨骸里传来,周隔海无力回答。
他原本设想是要欧阳玉生都不知道,所有后果只要他来承担就好。
“跟你没有关系,”周隔海冷声道,“是自己要这样做。”
“孩子。”欧阳玉伸出手,他轻轻地抚摸下周隔海头顶,周隔海因为这下触碰而往后用力挣下,几乎快要摔下轮椅。
欧阳玉白发被自己冷汗浸透,他对面前少年轻声道:“你叫什名字?”
少年低着头沉默。
欧阳玉看向轮椅后,他记得是带有酒窝漂亮青年推着人进来,可那漂亮青年却不在,甚至于整个病房里只有他和面前少年。
欧阳玉明白,这仍然是在些科学无法解释领域里。
“谢谢你对心意,不过,你方法是错,”欧阳玉声音温和,“没有孩子,不懂教育,不过基本道理相信你也明白,拿别人就该还回去,道歉、赔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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