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国外,家里事情也帮不,只是说说自己心里话,如果您非要坚持离婚话,那等会儿就让汤姆买张机票,回国给你们老夫妻俩再调解调解,您看行吗?”
杜程看向叶小娟。
叶小娟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孤独。
她有丈夫,有儿女,有媳妇有女婿,还有孙子孙女,可她又是无所有。
“不用,你在国外呆得好好……”叶小娟抹抹眼泪,“回国机票那贵,留着给小杰多买点好吃。”
叶小娟感动落泪时,蒋文月话锋转,开始柔软地批评叶小娟错误。
日夫妻百日恩,父亲就算千错万错,几十年夫妻生涯中毕竟也没犯过死罪,小惩大戒即可,何必闹到离婚这个地步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就不能给蒋文彬个改过自新机会?
随即,蒋文月开始回忆他们家庭生活中蒋文彬“高光之处”。
第点,也是她记忆最深刻点,蒋文彬为家庭,当然,主要是叶小娟,放弃留在首都机会。
当年,蒋文彬拒绝留校,回到南方后,留校机会落到他另个同学身上,之后那位同学混得风生水起,从学术界路混到政界,在蒋文彬在普通大学里当位普通讲师时候,对方已经进入首都公务部门,在同学群里成为炫耀链条顶端。
“那您得跟保证,您跟爸好好,行吗?”蒋文月柔声道。
叶小娟抿着嘴,攥着手机实在说不出违心话,眼泪直往下掉。
坐在叶小娟身边杜程伸出手,他握握叶小娟干枯苍老手,清澈眼睛明亮又柔和地注视着叶小娟,他虽然什话也没说,但无声支持已经传到到叶小娟心底。
是要妥协,重新做回那个蒋文彬老婆叶老师,还是硬起心肠,做那个曾经最坚强叶小娟?
叶小娟反握下杜程手,“文月,离婚这件事没商量,这事不用你管。”说完,她立刻挂断电话,生怕此刻说出这番话勇气会转瞬即逝。
这件事曾被蒋父在多种场合提起。
但凡蒋文彬遇到点不顺心事情,都会提起这件事,仿佛如果他当年抛妻弃子地留在首都,早就能过上人上人生活。
父亲为家庭牺牲显然是比母亲更多,因为父亲本可以拥有比现在更多东西,而她母亲,个出身乡村小学毕业女性,现在人生已经是她能打出最好牌。
该知足啊。
手机免提里传来越洋pua,听得杜程行人目瞪口呆,对人类物种多样性再次有丰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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