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秋低头,将额头抵在林奇额头上,眼睛里聚光,钉子样打在林奇瞳孔中,“什时候知道?”
林奇垂下眼睫,平淡道:“那天没睡着。”
那天是哪天虞潭秋也不想去问,他看着林奇柔顺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意,巨大悲哀笼罩他,他宁愿林奇惊惶、害怕,甚至愤怒拒绝,也不想看到林奇这副潭死水样子。
仿佛无论虞潭秋做什,他都会忍受。
是忍受,而并非心甘情愿地接受。
惯性猛地撞入虞潭秋臂弯里,是个交谊舞中倾倒姿势,他头顶就是明晃晃吊灯,刺目得很,躲闪地眨眨眼睛,笑模笑样道:“转得头都晕。”
嘴唇就在那刻压下来,不同于无数次睡梦中浅尝辄止,虞潭秋下狠力气,几乎像是跟林奇有仇似,那架势毫无柔情,倒是像要生吞林奇般,极为粗鲁地将舌尖用力挤入林奇嘴里。
林奇整个人似乎都呆住,嘴唇与舌头全都僵化着任由虞潭秋摆布,慢慢闭上眼睛。
虞潭秋压迫着林奇,吻得林奇快喘不过气来,待虞潭秋直起身捞起他时,他依旧闭着眼睛,虞潭秋呼吸喷洒在他面上,见林奇紧紧地闭着眼睛,忽地用力勒林奇腰,“睁开眼睛!”
林奇抖抖睫毛,睁开眼睛望向他,神情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平静,眼眸里不知是被明亮光刺眼睛还是别什缘由,泛着点隐约泪光。
凭什,就凭他虞潭秋是虞伯驹儿子,就凭他这张脸。
还是过不去,这果然依旧是个死结。
虞潭秋手指略微松,林奇柔软面颊富有弹性地回拢,擦过虞潭秋指腹,丝滑触感让虞潭秋心思动,那股悲哀心思立即被压下去。
管他娘什烂遭陈芝麻烂谷子玩意,他虞潭秋没有那种小心思,虞潭秋重新掐林奇脸,又是低头狗啃食样地亲通。
林奇对这个粗鲁吻适应良好
虞潭秋耐心地煮着壶温水,只是煮着煮着发现锅里是只心思通透老狐狸,他牵林奇手,他抱林奇腰,他偷亲林奇时,林奇不经意颤抖睫毛,好狡猾,就这装作无所知模样纵容着他。
虞潭秋实在是有点受够。
这里现在是他地盘,他可以将切都摊在光下。
“是谁?”虞潭秋握着林奇掌心手慢慢游到林奇脸上,单手掐住他柔软面颊,脸色阴沉道,“你现在眼里看到是谁?”
林奇心中默默叹口气,是时候展现真正演技,“潭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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