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苏墨从没见过丁竞元这
不客气
，以至于对他提出要求当场
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后来他和丁竞元默默地动不动地对视
十几秒，才从那对正望着自己黑沉沉眼睛里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并且他非常认真。
昨晚上丁竞元肯借钱确实是帮大忙。彼此关系根本不熟，甚至还曾经有过点过节，自己都好意思张嘴借钱，人家又干嘛不好意思要回谢呢，反正不要白不要，谁让你求到人家头上欠人好大个人情呢。所以说欠什都不能欠人情，人情债最不好还。
考完试隔天早上苏墨就回老家。从S城到乌市，不算远，坐火车只五个小时。寒假前后有个月时间，除跟刘岩和几个要好朋友块出去吃过几次饭，过年时候置办年货到亲戚家拜年，苏墨基本上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呆着，给弟弟苏正辅导功课，做饭，做家务，玩游戏，上网看资料给丁竞元写论文。虽然是放假，但是苏爸苏妈要到补习班给学生上课，还是平日样作息——虽然教育局规定教师不得从事第二职业和有偿家教，但是乌市在这方面管得不严。父母亲都比较忙，白天上课，晚上备课，连年货也是兄弟两个去置办。
苏墨是个比较认真人，就算对要写课题无所知，即使是简单复制黏贴这种工作也做得很认真，查大量相关论文和资料，尽量想抄地天衣无缝。如果他太随便地敷衍事，到时候作业交上去眼被导师识破，那他这个人情不就等于没还。所以苏墨认为马虎不得。为论文事，苏墨还曾给丁竞元发过条短信，那是论文抄到大半时候发：论文万字行吧？丁竞元没回。没回苏墨也没再问，就当是可以。
第次接到丁竞元电话时候，苏墨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房间里手机响，苏正在客厅喊句哥，你电话，然后他拿电话进厨房，自作主张地帮忙给接通，将手机举到正在炒菜哥哥耳边上——在这个过程中苏正看到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并笑嘻嘻地将头探到苏墨面前问句：哥，这个钱多多是谁啊？
那天晚上丁竞元报号码抬脚走，苏墨不知道他叫什，就随手胡乱输名字进去。
看名字苏正以为对方定是个女孩子，所以讲这句话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苏墨没交过女朋友。从小就直是班上品学兼优好学生，初中时班主任是家下个表姨，高中班主任正是苏泉丰，直都是被看在眼皮子底下，苏墨从来没有动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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