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天就再来
趟吧。”
谢陆屿其实想叫医生很多次
，有几次医生都到，谢陆屿不知道怎
跟顾青池开口，又就这算。
“您还是先到附近便利店坐会，
看情况，到时候再给您打电话。”
小区地偏，附近也没有咖啡店之类，每次医生来都是待在附近便利店，那边医生倒是好脾气，谢陆屿钱又不少给，他也乐得跟着折腾。
而那边谢陆屿想晚上，终于想出个好理由。
但是谢陆屿没问，这些都是无意义
，他现在在学着去理解顾青池。
顾青池情绪谢陆屿并不能感同身受，但那定很难受，要不然他怎会哭出来呢，顾青池并不是个爱哭人，他哭出来，定是很难过很难过。
谢陆屿甚至感谢他哭出来，谢陆屿记得医生句话，崩溃总是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那多可怕，甚至没有机会去挽留。
谢陆屿试探着抱住顾青池，将他脑袋扣在自己胸前，抚摸着他头发。
烤烤，烤到半就走神，去看旁边植物，谢陆屿就帮他看着面前烤玉米。
直到顾青池突然道。
“花，都死。”
谢陆屿也看过去，花园里除些四季常青树，还有片花海，但那些花都是年生，现在入秋，花朵都枯萎凋谢，连叶子都开始枯黄。
接下来，顾青池似乎又失去兴致，就像电量不足电动娃娃，兴趣怏怏吃点鱼肉，拿食物还剩下大半。
*
第二天，等到顾青池吃完饭。
谢陆屿就不经意道。
“公司群里刚刚来通知，你看看
“知道，知道很辛苦，们小顾很累，们小顾做很棒，但是求你再坚持下，难受就来跟说。”
谢陆屿絮絮叨叨，说很多很多，他抱着顾青池，抱很久很久。
深夜，顾青池已经睡下。
谢陆屿还在阳台打电话，按分钟计费心理医生，他当不要钱样打。
“就今天，本来还好好，突然就哭，说好累……”
最后收拾，谢陆屿起身去拿顾青池面前盘子，他突然抓住谢陆屿袖子，用轻到不能再轻声音道。
“对不起，但是好累啊，每天好好生活下去就好累。”
说完，他眼泪就滚下来，落到毛衣上，很快又消失，此刻光线正好，顾青池很安静流泪，美到让人联想到传说中泣珠鲛人。
谢陆屿下子就慌起来。
他想问，活着怎会累？这不是都好好吗？出来看花园，还吃鱼肉，都是你想要做事情，为什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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