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想多
。他告诉自己，不可能
。
“那你起开，”王金发没注意他们，
把推开江沅，往床上爬，说：“
还是给你演示下。你角色应该这样。”
江沅连忙让边。电影导演亲自演示是很正常情况，他们在片场经常上蹿下跳，会儿给这个演员演示，会儿给那个演员演示，会儿是这个角色会儿是那个角色，宛如精神分裂。很多导演自己就是非常出色演员，他们甚至自导自演，比如伍迪·艾伦《安妮·霍尔》，凯文·科斯特纳《与狼共舞》，梅尔·吉布森《勇敢心》，北野武《花火》，罗伯托·贝尼尼《美丽人生》等等。即使他们不是主角，也常常是配角，比如《出租车汽车》中乞丐，《喜宴》中客人。
因此，江沅认真看着。
王金发躺在床上，他身材壮、皮肤黑，正三角脸，上细下粗，水桶
》——它钩沉人性至暗，还有提名过银狮奖讲赖希短片《它定能完成》。它们都是最极致对“性”探索电影片。
灯光师们又再次忙来忙去跑东跑西。灯光师是整个剧组最最忙碌群人，设备极重，而他们要爬上爬下搬来搬去，还老是被灯头砸到、被灯罩烫到，很不容易。
王金发再次清场，片场只有江沅、沈度、王金发跟摄影师，还有个摄影助理。王金发他甚至没让其他人用监视器看。
王金发叫江沅横着躺在片场大床上，而不是规规矩矩，因为这样才能显出两个主角急切来。
江沅照做。
王金发看看，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又把江沅叫起来，问：“江沅，你是直男，对吧？”
“对，”江沅两手掐着自己围在腰间大浴巾。说完“对”，不知为何，竟然抬眼看看站在旁沈度，莫名其妙地补充句，“……应该吧。”他以前在广告公司那个team共9人，五男四女，男人里面就他是直男，被说成是“以己之力把直男率从0%拉高到20%男人”。他是直男，脸还招人儿，因此，只要甲方是个女，老板就派江沅出场。
沈度也是围着浴巾，白色浴巾这刻正零零散散垂过膝盖。沈度抱着他胳膊，因为姿势，胸肌显得更加鼓。他见江沅望过来，微微微微笑下，而后轻轻摇摇头。
江沅：“……”
他不知道“笑着摇头”究竟是个什
意思。是觉得王金发“你是直男，对吧”问题好笑？还是觉得自己不太确定似回答好笑？又抑或是……别意思？比如，替自己回答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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