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因为鹦哥没给力,黑着脸背着鹦鹉回屋,边走边咕哝着晚上要吃油炸鹦哥。老爷子也就是说说,他对自己淘换来这只鹦哥宝贝得不得,因为在听说那只破野猫已经被取名叫‘大王’之后,老爷子晚饭时候,跺着拐杖在餐桌上郑重宣布他家鹦哥要叫‘太上皇’。
正应查夜分析那句话,‘太上皇’这名字拗口,除老爷子没人乐意叫。而那鹦哥简直是个油滑吃货,你要它背诗,先得给俩松子儿;要它问好,也得给俩松子儿,拜年、唱歌、祝酒、蹦迪、学火警、叫救命……人家会不少呢,可你要它称心如意说两句话?
“松子儿——”鹦哥脖子挺,那声音洪亮,跟公鸡打鸣样。
于是,此鹦哥大名‘太上皇’,小名‘松子儿’——这话是用来哄老太爷开心,因为没人管‘松子儿’叫大名。
大王,不知道是不是天性缘故,天天仰头瞅着松子儿打盹架子流口水,萧然也听说云豹食谱里包括鸟类,但是,松子儿是正八经大金刚鹦鹉,算上尾翎个头比大王还大圈呢,勾勾鹰嘴很锋利,下子就能钳开核桃,萧然两相比较下,觉得松子儿绝对不会有被吃危险之后,也不拘着大王蹲架子下流口水。
下午时候,林老爷子肩上蹲只翠绿翠绿红嘴鹦哥回来,回来之后看到萧然,老爷子立马认出这是自己亲儿子回来,乐呵呵显宝过来,“来跟乖仔问好。”
“乖——仔——”鹦哥学着老爷子口吻拉长音。
萧然无力:“爸爸……”
老爷子很高兴,“这鹦哥好吧?来,给乖仔背首诗。”
鹦哥梳理自己羽毛,没搭理。
这天,萧然在弹琴之余,听到松子儿在走廊里哇啦哇啦唱,“双截棍,哼哼哈嘿,双截棍,双截棍……’萧然忍不住笑,松子儿喜欢这样自娱自乐,你要它开口,它非跟你拿乔,没人管着它时候,人家嘴里就
“背诗,快点!”老爷子有点着急,还跟萧然解释,“它会背诗,才刚还念叨过,床前明月光……预备,开始!”
鹦哥嘎达嘎达嘴,在林老爷子肩上左边走到右边,右边走到左边,张嘴,“松子儿——”
“这个吃货……”老爷子低头咕哝,从兜里拿出包炒松子,给它几粒,“来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鹦哥嘎达嘎达嗑着松子儿,等老爷子把整首诗都背完之后,它甩甩头,“GoodJob!赏——”
萧然笑场,别说,发音还挺标准,至少赶得上任仲夏那二流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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