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录音机和磁带,却没有再安装回去心情。他把手伸到柜子后边,将线从双孔转换头上拔出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阵奇怪声音,听起来像笛声。平介竖着耳朵走到走廊。
是从楼上传来,不是笛声,而是啜泣声音。
不到。明明知道他在等……”
“那你们为什会走到这步呢?不就是因为你和他很亲近吗?他有那种想法,不是因为你给他那种暗示吗?你从开始就不应该搭理他。”
“对他态度很平常啊。他跟说话就答应,他打电话就接。这样也不对吗?”
“你没有平常对他权利!”平介斩钉截铁地说道。
直子被他这句话惊着,睁大眼睛。从她颤抖肩膀可以看出,她呼吸乱。
平介盯着她双眼,继续说道:“听好,你是老婆。虽然身体是藻奈美,但你是老婆这件事是无法改变事实。你拥有年轻身体,想重新过遍人生,但你别忘,必须要在允许范围之内!”
直子跌坐在榻榻米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没有忘。”
“不,你忘。你想忘记。而呢,直把自己当作你丈夫,想着决不可以背叛你,决不能出轨,连再婚事都没考虑。你小学桥本老师,当时有点喜欢她,想和她交往,但最后连电话都没给她打过。你觉得是为什?因为不想背叛你,因为觉得是你丈夫。”平介两手紧握,低头看着直子。沉重静默笼罩着小小起居室。他听到阵奇怪声音,好像是风吹过隧道声音。过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呼吸声。
直子站起身来,就像坏木偶样,被线顿顿地提起。她言不发地走出起居室,慢慢走上楼梯,步伐比刚进家门时更加无力。
平介坐下来,动不动。空虚感如同阴沉积雨云般在胸中扩散,绝望感向他袭来。他看不到前方路,也无法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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