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十五分钟打来,楚绎走到边,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就听见赵离夏激动声音,“哎!姓裴前天不知道得罪谁,被人扔手机,大晚上在东亭仓库区废弃库房里整整关夜,你知道吗?”
楚绎眼神微闪,“你听谁说?”东亭仓库区就是剧组内景地,赵离夏不是圈里人,自己没事应该也不会往那去。
赵离夏打个哈哈,没正面回答,“听说昨天早晨人去开门,看见姓裴屎尿往墙角撒地,那叫个丢人。”
说完重重喘口气,楚绎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想都没想就问:“你干嘛呢?”喘成这样。
于是这天深夜,燕秋鸿接到个电话。
秦佑先是问几句他家里事,而后问道:“今天片场发生什事?”
燕秋鸿很快回答:“能有什事,你家孩子天都心情愉快,说你就放心吧,算看出来,他天生就是混这圈子料,他那个性不轻易犯人,但别人也别想随便揉捏他,全剧组连个打杂他都招呼得好好,谁要跟他不对付就是给自己招黑。”
又笑声:“真让他看不上眼人,他心里头都闷闷记着呐,指不定哪天就从背后撩人爪子。别说没人能长久欺负他,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
秦佑本来沉默,但听见这句,悠然地问句:“是吗?”听起来非常愉快。
知道被血缘以外人呵护是什滋味。
他前两次恋爱,基本上是拿自己曾经真诚丰富两个人渣人生,正因为曾经被辜负,所以他更明白悉心相待四个字有多难得。
秦佑不肯跟他更进步现实,依然让他遗憾。
可是,秦佑虽然从不说爱,却穿透这个单薄字眼做到个爱人所有实质,当然,除做爱。
楚绎不知道这样现状他还能维持多久,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将要冲破桎梏。
“跑步。”赵离
燕秋鸿哭笑不得地说:“别人欺负他不行,他欺负谁都无所谓,你就这点三观?”
“嗯?”秦佑淡淡发出个音节,就像是在问,有什不对?
燕秋鸿气得立刻把电话挂。
天后,去郊外拍外景。
场戏下来,楚绎从助理手上拿回手机,有个未接来电,是赵离夏。
可能他就是这样,不停地从秦佑身上得到,所以才越发不知足。
头埋在秦佑宽厚肩膀,楚绎好半天没说话。
沉默许久,秦佑似乎听见他在小声嘀咕,“该拿你怎办?”
秦佑:“……!”自己这是听错吧?
怎突然有种被抢台词蛋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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