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助理先生对他说话,这会儿在脑子里头纷至沓来地往外蹦,“亲手做”“遗物”“最珍惜”……
楚绎没想哭,但是温热湿润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延绵而下,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恨自己。
他知道自己到底闯多大祸,他可以在秦佑不
楚绎本来酒量不好,中午那杯下去,这会儿头晕得也有些撑不住。
依言去里边找件睡衣换上,裤脚和袖扣都卷上来好几层,把自己西装西裤都搭在边椅背上,而后爬上床,愣愣望着瓷盘上秦佑小时候画像出会儿神。
画像上秦佑看起来稚嫩青涩,但目光和他如今对着旁人时样冰冷,还不止冰冷,甚至有些凶。
楚绎这才意识到,其实他对秦佑解也有限,可是现在只要想到这个名字,他心里头就阵阵发苦。
总之,不管如何百感交织,楚绎意识终究没抵过酒意,迷糊会儿就睡过去。
木支架摆着个瓷盘,白瓷盘面上青彩描绘烧制成个人像。
是个孩子头像白描,寥寥几笔勾勒,但人物栩栩如生。清俊眉眼间每个细节都能看出画是秦佑小时候。
楚绎手撑着大腿蹲下来,手伸向次白瓷盘面。
但手指还没碰到,突然听见助理先生说:“哎,别!”
楚绎动作本来不快,闻声手指立刻顿住,转过头。
不知道睡多久,似乎还做个梦,恍惚间听见他手机铃声响起来,睡梦中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第反应,就是天亮。
楚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他睡觉时,手机经常放在右手边床头,这会儿手伸出去摩挲几下,没摸着,又探出去些,手指似乎碰到什,片刻后只听见哐当声随即清脆哗啦碎响接踵而来。
楚绎身体顿下,惊醒后睁眼才惊觉自己是在秦佑房间,而刚才打碎……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清楚地看见,中午还摆在矮柜上瓷盘已经摔裂成摊大大小小瓷片。
助理先生又说:“这个,千万别动,这是秦佑母亲生前自己亲手做。秦佑很看重他妈妈,她留下来遗物本来就没几件,这件秦佑最珍惜,明白吗?”
楚绎急忙点点头,收回手臂倒退着起身离床头远远,把手背在身后。
他同样也丧父,这种以至亲遗物寄托追念心情,他太能感同身受。
助理先生又交代句,“秦佑说衣帽间最左手边柜子里都是他以前衣服,也有睡衣,你洗完澡要换话,可以自己找找。”
还真是什都想到,楚绎应声好,助理先生关上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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