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看着他微信名,在心里念几遍都念不对,抬头问:
“p-l-u-i-e,这是个什单词,结尾三个元音?”
江传雨忍俊不禁地解释:
“法文,雨意思。”
啧,连个微信名儿都
“曲桃说你病,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到底怎回事啊?”
江传雨转叶子手顿,抬头看向钟念侧脸。
他正处于少年向成年转变时期,清瘦得过分,颊上没什肉,逆光里纤毫毕现,侧颈血管隐约可见,像精致瓷器,扛不住丝风雨。
是个养在玻璃罩里娃娃。
江传雨取下钟念包,从里面掏出手机,递给他。
钟念反手去摸那落叶,但他脖子勾,落叶便顺着后脊往下滑,刺激得他嘶嘶抽气。
江传雨帮他捞出那片落叶,手指擦过后颈时,两人皆是凛。
受江传雨两次帮助,钟念实在不能继续冷面对人,挑个话题开口。
“你跟林霄到底什仇什怨啊,为什这不对付?”
江传雨转着梧桐叶叶梗,半垂下眼,低笑:
销骨立凄惨。
江传雨克制住地想深嗅左腕冲动,右手覆上去,轻轻摩挲着搓掉那股燥热,再抬脚陪着钟念慢慢走。
因为篮球比赛关系,下午少上节自习,这会儿时间还早,钟念不想回教室,抬头看着校园,有些茫然。
江传雨盯着他,问:“不是要吃章鱼丸子吗,校门口那家?”
钟念还是不愿搭理他,默默朝校门走。
钟念怔:“干嘛?”
江传雨睨着他:“好像还没你微信。”
钟念对此人专业打脸技能深有体会,‘哦’声,老老实实打开手机,从班级群里找出那个雨雾玻璃头像,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好。”
江传雨立刻通过,满意地收起手机。
“狼群里若是有两个狼王,会怎样?”
简单句话,让钟念秒懂——山不容二虎,校不容俩顶a。
所以当初招他俩进来是谁?
脑子秀逗?
钟念撇撇嘴,当不狼王小喽啰,不懂他们世界,换个话题。
通往大校门是条笔直上坡路,两旁栽着遮天蔽日梧桐,落满地黄叶,踩上去嘎吱作响。
两人前后走着,气氛微妙尴尬。
钟念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说出来矫情,不说憋屈,里外不是人,索性闷头走路。
谁知秋风调皮,卷片落叶掉进钟念后颈衣领里,吓得他激灵。
目睹整个过程江传雨哑然失笑,难道是因为信息素关系,花草都格外偏爱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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