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妈就是朝着老张家去。
他用力踏车,个璇漂之后脚支地稳稳拦在童艳艳面前,露出个痞子似笑。
童艳艳掌拍过来:“作死啊你!”
母子俩回家取完东西,童延摸出钱包把没捂热几张红票气儿塞进他妈手里,“拿着,没再问要。”
“这有,”童艳艳没推过他,探头朝他手上看,“这是多少?你自己留多少?”
童艳艳完全无所谓,“不干就不干呗,做什不是活?”
不管还走不走这行,钱总是要赚,穷最多是个病,穷在家不动才真是绝症,童延收拾完东西就骑车出去觅他那口食。
刚出院子就招来阴阳怪气句,“哎哟,大明星这是要出去呐?”
童延半点不脸红,“劳您关心。”
“什时候发财呢?老张那点家当都赔你妈那去。”
直让人无地自容,女秘书忙把佛牌揣回口袋。
此时她怎能想到,泰山压顶而不改色聂先生,这辈子都得栽在不起眼小东西身上。
转眼周末过去,童延也跟他妈块儿把病人接回家。周二大早,姓黄电话又来,自然是让他乖乖领罪。
童延只能干巴巴地说:“没划你车。”别跟他说证人,小白花从上周末到现在直没出现,电话还关机,果然靠不住。
姓黄说:“你小子老实过来赔钱认罚也就是皮肉吃点苦,再啰嗦现在就报警去你家找你。”
“缺不着。”童延收好钱包溜烟窜出门。
“小兔崽子,上班就是大老爷们,你带二十块出
童延呵地声,车朝前滑,扭头看眼刚才说话那位,“放心吧您,您闷家里‘创业’十年不都还没败光上头二老养老钱吗?”
被他戳痛处人面红耳赤气得跳脚。
该!让你特当面损人娘。
快上大路才想起钥匙没带,童延晃晃悠悠地杀个回马枪,正巧瞧见他妈落锁出门。童艳艳还换身衣裳,不应季针织连衣包臀裙把人裹得像个俗艳肉粽,就这样扭腰摆胯,妖妖乔乔地往巷子深处去。
童延心沉,不声不响地跟着。
童延直接把电话挂。
大上午蹲在院子里搓衣服,他妈童艳艳顶着张浓妆艳抹脸出来,“这衣服都洗三遍,还没干净?”
这事提,童延心情更不美妙,前天晚上追聂铮,大腿没抱着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半路被溅上身泥水里头不知道掺什,从裤子到上衣溜泥点怎洗都有印儿,好好身行头就这毁。
“今儿不出去?”童艳艳问。
“演戏这行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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