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上三楼起居室柔软地毯,聂铮眼神斜往童延方向,“Fiona跟你能相处得来?”
童延只是觉着那新来对他像是不太看得上眼,但因为两个眼神告人状难免可笑,他睁大眼睛作出副没回过神也不太上心模样,“哈?能有什处不来,反正各忙各,也说不上几句话。”
而且就算Fiona跟他不对付,他个爷们也犯不着跟女人斤斤计较,再则,这女人要是实在不像样,要开怼,他自己来,何必让聂铮挂心。
见男人听着信,童延又跟着蹭进房间。
进屋,关门,聂铮将胸口玫瑰抽出,摆到灯下小几上,接着解开扣子,把西装脱下来。
这晚,聂铮深夜才回。
童延从窗口瞧见车驶进院子,兴冲冲地跑下楼接人。
他是在客厅迎到聂铮。聂铮见到他,脸色是显而易见愉悦,但话可不是那说,“不是让你别接?”
童延佯装听不懂,“你说什?下楼找东西填肚子。”
女秘书嫌弃地看他们眼,自己先往楼上去,临走递出眼风也没能带走候在厅里Fiona。
童延想着女秘书终究跟聂铮七八年,这辞职,以后各有各生活方向,怕是撞到处都难。他担心男人也舍不得,顺手接过外套,有心宽慰几句,于是起个话头,“明年,柳依姐姐就走?”
可聂铮像是不需要他宽慰,回头扯松领带,淡然地说:“人各有志。”
男人声音真没多少情绪,可能见惯人世悲欢后成熟通达正是如此,童延微怔。
聂铮目光融融裹住他视线,“合同期满,她去过她想过日子,应该。”
确实是应该,女秘书不愿意再把自己时刻绷成根拉紧弦,强留总不像
童延可不管有没有人在,刻意擦着男人身子过,又刻意让男人攥住他胳膊。被聂铮把拽回来,他狡黠笑还没收住,背在身后手抬起来,变戏法似抖出枝玫瑰,插进男人西服胸前口袋里。
这花又是他粉丝送,当然,跟上次样,有片花瓣被他夹在字典里。
聂铮灰蓝双眸也晕出丝笑意,还透着些许无奈,伸手把玫瑰扶正,没对他说什,转而望向站在边女人,问:“Fiona,安顿好?”
Fiona还是那样机器般冰冷表情,却没有单独对着童延时不屑,点头说:“是。”对两个男人出格亲昵完全没有任何多余反应,就像是没看见似。
聂铮略微颔首,“晚安。”便不再多言,带着童延块儿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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