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端肃男人,望向他眼光纵容里头又透着些宠溺,“以后在外边,诓人之前,务必把功课做全。”
不是取笑,是正儿八经地教他。童延笑眯眯地应:“行,记住。”心里却也惭愧自己下午做事太没脑子,差点就把聂铮给他勾白描给糟蹋。
他这自惭就足足自惭好几分钟,情绪类似,前阵演不好戏时恨自己没给聂铮争气。
几分钟后,顿时又想到郑昭华下午说他钻牛角尖,这想似乎明白什,可能正因为喜欢,跟聂铮有关事,他才格外爱较劲。
原来,那早,他就喜欢上聂铮。
既然是个熊孩子,干坏事,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
这天,童延窝在聂铮怀里装傻卖会儿痴,才把被他毁半兰花图拿起来,问:“这画真没法补救?”
聂铮说:“也不是,等休息再教你。”
看,这就是跟成熟男人在起好处,他总是懂那多你不会东西,随时都能拉着你块儿往前走。童延顿时就想不通自己以前为什非犟着单枪匹马把自己弄出个人样,让别人觉着他配得起聂铮。
2013年7月,聂铮离开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大展拳脚机会来。
童延手指捏住聂铮胸前衬衣扣子转着玩儿,眼睛忍不住朝男人线条深刻侧脸看。男人混血儿俊挺面容真是上帝精心雕琢杰作,每点起伏都无可挑剔,高鼻深目,该精致处精致,坚定下颌线条完美到让人觉得傲岸,浑厚男人味儿半点没折损。
就算聂铮没现在这身份,往人堆站,也是让人争着抢着往上贴待遇。毕竟,跟聂铮比,大多数男人也就算坨咸干菜。童延都快把自己看硬,心里想着他可得把聂铮抓紧,曾经沧海那种事可不能发生在他身上。
“笃笃——”又是几下不轻不重敲门声,聂铮应声,隔着扇门,外头传来卢伯声音,“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
聂铮拍拍童延背,“走,去吃饭。”
童延却
他在自己突如其来却又近乎偏执自尊心面前执迷不悟,这迷就是三年。
可事实上,别人怎想干他屁事?他傍着聂铮势上位本来就是真,能拉住聂铮递给他这双手,步不停地随着男人走,直到他足以跟男人比肩,这才是正道。
这三年,好与不好,最大庆幸,他没把聂铮弄丢。
可他那偏执自尊心到底从哪来啊?以前,他分明怎样不要脸贱货行径都干过。
童延头靠着男人颈窝,边思索,手边贴着聂铮胸脯往肩上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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