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送秦振去睡觉,方梅才去二儿子屋,秦芙冲她说,“这事儿你可别拦,老大浑身光不溜秋,找不到半点把柄,如今冒出个恩人来,不定有什破绽,妈,你可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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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敲门时候,秦烈阳刚刚脱衣服把自己仍在软绵绵大床上,试图睡会儿。没人瞧得见,他刚刚嚣张气焰则全都不见,那副耸眉耷眼样子,就好像是个战败公鸡,人人只知道他心外抱着层厚厚铁甲,却没人知道,他被包裹心上有两道深深伤口。
他骄傲自满不允许别人看到他失意,更不会将伤口示人,只能自己疗伤。三月天极为适合睡觉,只可惜这事对秦烈阳来说,却是难上加难,他只要闭上眼,耳边响起却全都是句话:“你不是烈阳!”
那声音仿佛魔咒似得,每当他稍微平
你半天就出来句:“这就是你孝道吗?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气呼呼下楼。
她下楼,就听见客厅里电话突兀地响起来,刘妈从厨房里匆匆忙走过去,接起来,但很快,她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嘴巴里嘟嘟囔囔,“哦哦哦,知道,你留个电话,好告诉他。”
她记号码放下电话连忙往楼上走,却被方梅叫住,“什人电话?找谁?”
刘妈停下来,有些畏缩地说,“找大少爷。”
“谁呀,什事?怎打到这部上来?”方梅听就上心。
刘妈有些为难,可又不敢不说,只能回答,“是个医生,说他有个病人叫做黎夜,曾经救过大少爷,现在重病没钱治要死,想要求救。”她多嘴说,“这个人记得,就是他照顾大少爷两年……”
“好,知道,你去告诉大少爷吧。”方梅显然不愿意听她说话,把她打发走。回头冲着旁仿佛什都没听见秦振说,“你说都十几年事儿,怎又找过来?看,要不别让烈阳接触算。你知道,他回来后直不跟亲,就是那两年造成。”
秦振没说话,仍旧低头看书,方梅见没有阻拦,就更大胆说下去,“去瞧瞧吧,要是真,就留点钱,反正觉得最好少接触。更何况,你想想,当时就给个固定电话,十五年,还记着呢!这家人就是找机会联系咱们呢!”
她说到这里,秦振却猛然抬起头来,拒绝她递上来苹果,训斥道,“妇人之见!狭隘!烈阳事儿让他自己去做,你别掺和。”
方梅还想说什,秦振又低下头去不理她,倒是秦芙给她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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