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黎夜全部身家,共三千七百块钱。
他早已不是半年前来这里,对着这间屋子和这个人充满防备他。他现在有这院子黎夜这间房钥匙,他知道水井怎压,跟院子里公鸡熟不得,还学会进门大喊黎夜回来,黎夜饿,黎夜想吃米饭。
于是他揽着这个明明比他大两岁却高不多少瘦小伙说,“你可真小气,都半年,才开口。”
黎夜笑得眼都眯,“以为你睡得挺舒服呢。”
从那以后,年半时间,他跟黎夜住间屋子睡张床,黎夜让他睡在里面,他左手边是已经盖好三十年冰凉凉土墙,他右手边是十四岁热乎乎黎夜,每天晚上嘟嘟囔囔地算挣多少钱,跟复读机似得。虽然没有钱,连肉半个月才能吃次,没有新衣服,没有电脑玩具奢侈品,不能旅游出国四处玩,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踏实过。
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人生中最后段轻松岁月。而自己,在再次遇见黎夜后,尤其是最近段时间,虽然拼命在克制,可已经无数次回想起这段日子——记忆如潮水涌来,冲刷掉生活表面尖利砂砾,露出原本温馨面。即便是秦烈阳也不能否认,即便有那个结在那儿,mp3中存微信已经上千条,黎夜终究是不同。
纵然这是矛盾。
门铃响起,将他从记忆中拉回来,订外卖到。他打个电话给宁泽辉,“找几个人过来,要收拾下书房,顺便送点卧室家具过来。”
只是像当初他给样,给他个住处。如在飞机上样,秦烈阳再次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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