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有心再问,但又有些不忍,齐厦刚才说是“不用”,但转念想想要是伤者样子真那惨,齐厦物伤其类心有余悸好像也在清理当中。
这晚上齐厦睡得早,见他没兴致贺骁忍着什也没做。
逗人乐是第二天早
贺骁完全不明所以,猛地起身,“齐厦?”
导演望着猝然色变齐厦,也是脸愕然。
贺骁连忙收拾场面,揽住齐厦背护着他往边去,对导演说:“抱歉,他昨天没休息好。”
他临走时不着痕迹地吸下鼻子记住药膏气味,眼神犀利地朝导演手上扫眼,黄褐色软管上映着几个绿色黑体字,湿润烧伤膏。
齐厦被贺骁带到边道具室,没会儿就回过神。
去外头补妆,贺骁见状才灭烟朝齐厦走过来,从旁边拿起水壶用力拧开盖子递到齐厦面前,“喝点水。”
齐厦带着他看得到没嘴吃遗憾,讷讷把水壶接过来,没滋没味地喝口。
贺骁麻利地收拾凳子上空食盒,他们还来不及说什,这部话剧导演突然走过来跟齐厦招呼,“怎样,下午要排那场心里有底吗?”
齐厦回神,眼光从贺骁身上收回,站起来,“待会儿试试,有什不对您看再说。”
贺骁拿起他喝过水壶,使劲把壶盖拧严实。
他坐在椅子上,贺骁在他面前半跪半蹲着,“谁烧伤过?”别说是齐厦自己,齐厦身上干净得连个伤疤都找不到,如果是轻度烫伤,不至于让他有刚才那样失常。
齐厦用手擦下额头上汗,思忖片刻说:“是沈老师……另外个学生。”
他倒不是纯瞎掰,确实有这件事这号人,不过他不熟。
怕贺骁不信,齐厦又说:“那人是拍戏时候爆破出问题烧伤,很可怕。”
说完脸就转向窗外,眼光也飘出去,明显副不想再谈架势。
他是每天跟着齐厦人,导演也没在意另外招呼,继续跟齐厦聊着,边说话边从兜里掏出管药膏,旋开盖,膏子挤在手里。
齐厦目光落在导演手中黄褐色流质膏体上,闻到熟悉气味,眼神突然定住。
导演眼睛不在他身上,见两手手背上都是伤哪边涂都不合适,大大咧咧地把药膏软管往齐厦面前递,“这手是前天晚上烫伤,这几天走哪都得擦药,帮拿着。”
但凡经齐厦手东西贺骁都关心,贺骁此时已经把垃圾都收进纸袋,坐在那下意识抬头看,打眼就见齐厦脸色苍白。
也几乎是同时,齐厦手像是触电似地缩回来,大惊地说,“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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