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她跌破眼球事就发生在第四天,他们准备起出海去不远个珊瑚岛,从沙滩往海里去时刚巧碰见人溺水。
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但凡有点良知人看见都不会不管,更何况是齐厦。人是被贺骁救上来,是个金发碧眼白人姑娘,幸亏她只是腿抽筋,呼救还算及时,人没大事儿。
但姑娘被放在沙滩上,回神之后看向贺骁眼神那叫个含情脉脉。等着救生员来时候,齐母站在边,贺骁跟齐厦蹲在姑娘身边尺远位置,姑娘眼神对贺骁使半天也无用,人躺着动不得,却笑着说:“骑士。”
齐母英语也是这些年才开始学,这句勉强能听懂,听懂之后心里个咯噔,下意识朝自己儿子看。虽然只是看到个后脑勺,她还是无故觉得齐厦连耳根汗毛都竖起来,——即使贺骁由始到终跟姑娘话都没搭句,态度跟路边救只小狗差不多;即使听到骑士两个字,贺骁依然没搭理姑娘意思,只站起来问齐厦:“他们怎说?”
刚才
对,咱们现在受法律保护,这种事以后不仅是爱好也是义务,每天都不能耽搁,知道吗?”
果然,齐厦愣愣盯他半晌,认真地说:“好。”
贺骁又有些忍不住,但忍不住也得忍住,他再笑场小鹿脾性再好也得生气。于是他只是嘴角抽两下,齐厦却像是想到什似,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直视他眼睛,郑重地说:“也不对。”
“哪不对?”
齐厦双眼睛清明如水,“跟你做什,不是因为义务,也不是因为责任,只是想那样做。”
贺骁彻底笑不出来,铁样汉子被这表白弄得心都要化。
Ⅲ
婚礼第三天,宾客陆续离开。留下除去仍在蜜月中夫夫俩还有两边父母。为亲和地感知享受本地风土人情,齐厦建议干脆把婚礼那座岛退租,到另外个对游人开放海滩。
到海滩次日,齐厦他妈发现些不寻常,这带游人如织,倒不是有人认出齐厦,反而是贺骁更招人眼。怎说呢?不同人种审美不同,但贺骁光着膀子在沙滩上晃圈,那身有如雕塑肌肉是各色人种都能感知雄性美感,吸过去眼神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似紧追不放。
齐厦他妈鲜少跟儿子块出来,跟着新人两口子同进同出逛两三天才发现这是常态,本来想让贺骁出去时把上衣穿上,但想想还是没出口,阳光海滩,男人光膀子再正常不过,齐厦自己都没在意,她个当长辈多什嘴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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