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就看到昨夜枕边人坐在床边玩枪,这场面,怎看,都有些渗人。李谨言庆幸自己心脏够强,换成
楼家缺钱,廖家最不缺就是钱。
没人会把送上门钱主动往外推吧?这次他来北六省,未尝不是想着给廖家在北方结个善缘。
只是,这事情怎做,还需要好好想想。
李谨言心中有事,睡得并不怎踏实,迷迷糊糊连做几个梦,等到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梦里经历什,却点也想不起来。
楼逍穿着衬衫军裤靠坐在床边,条膝盖弯起,赤脚踩在床沿上,右手捏着枚子弹,三两下将把毛瑟手枪拆成零件。
肥皂这玩意在国内还是个新鲜货,数得上号制皂厂只有两家,家在天津,家在上海。现在国人大多还是习惯用胰子,穷人家用草木灰也不少。
无论是国货还是洋货,块肥皂价格不过三到五分。就算成本再低,利润总归有限。
楼大帅截留北六省收税不是秘密,各地军阀都这干。制皂厂年能赚利润,恐怕连税收零头都不到。如果楼大帅想要办厂赚钱,比制皂厂利润高多去,楼家如此兴师动众,只能说明,这家厂子恐怕不简单。
廖祁庭是不知道楼家能从肥皂中玩出什花样,但从楼家急着开厂这件事却能看出,楼家需要钱。
养兵,就是个烧钱买卖。
看着散落在床上手枪零件,李谨言半晌无语。
“醒?”
“恩。”
楼少帅又三两下将毛瑟手枪组装好,“好玩吗?”
李谨言:“……”
宋舟手握南方最富庶六省,还整天叫穷呢,北六省税收不到南六省四分之三。如今北边边境不太平,南北也随时可能打起来,各路军阀都开始扩军,楼家不缺钱才怪。
廖祁庭吃完最后个蒸饺,擦擦嘴,见小栓子脸苦样,很是怒其不争:“小栓子,要把目光放长远些!你家少爷是随便乱来人吗?”
小栓子还是脸苦相。
廖祁庭不管他,离开茶楼,路走,路想着,虽说廖家和南六省宋舟关系不错,可宋武那个人,同日本人走得太近,廖家作为南方商界龙头,在生意上没少和日本人产生龃龉,旦宋武接宋舟位置,很难说不会对廖家下手。
南方z.府表面光鲜,内部却是团乌烟瘴气,早晚都要闹起来。比起南方,廖祁庭更看好北方,至于是司马君还是楼盛丰,廖祁庭倒是更偏向楼盛丰。楼盛丰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成就,绝不会在他老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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