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娘。”李谨言摇摇头,“你脸色才真是不好。要不你先到后堂去歇歇,等到人都来,再去请你。”
“你指这个?”楼夫人用手绢在脸颊上按按,给李谨言看,李谨言顿时无语。他早该猜到,明明丫头说楼夫人昨夜睡得挺好,怎突然憔悴成这样,原来都是粉!
“至少得让外人看着是
民国四年,公历1912年8月13日,农历七月初,宜入殓
楼大帅灵堂设在大帅府正厅,府门前挂上白幡,大门至正厅沿途摆放着国内各界人士敬献挽联和花圈。其中各国公使和驻北六省领事送来挽联尤其醒目。日本伊集院公使也送来副挽联,却被楼家弃在旁,找遍灵堂,才在角落里看到这副挽联,上面不知道被谁踩脚。日本领事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没人理他。
楼夫人身缟素坐在灵堂前,面容憔悴,眼圈微红,乌黑发在脑后挽个圆髻,发髻上只插着根银簪,耳上颈上首饰全无,腕子上是只镂空银镯。
李谨言站在她身边,心里还在纳闷,昨天楼夫人脸色还十分红润,晚餐整整吃两碗米饭,怎今天早就变得脸色蜡黄,憔悴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大帅……不可能吧?明明是楼夫人提醒他关于沈泽平事情,他才特地让哑叔人去牢里打探,发现人家老先生压根不像是去坐牢,除手指上伤让行动不太方便,每天吃饱睡睡醒吃,根本就像是去里面养膘。
顺着沈泽平这条线索,哑叔查明那批药品流向,也查到展长青身上。虽然证据摆在眼前,李谨言还是不相信展长青会做出这种事情,依据自己所解,他根本不是这样人,这件事绝对有隐情。
事实证明,李谨言是对。
就在几天前,哑叔人发现展长青亲自到火车站去接人,看不清脸,但其中人身高体型都很像楼大帅。另外几个保镖伙计虽然是便装打扮,在行家眼里,也掩不去身彪悍之气。
昨夜楼少帅告诉他,向德国借款合同已经签订,借款金额提升至八千万,李谨言更加肯定心中猜测。展长青是个行事谨慎人,他不会轻易变动借款金额,还加就是几千万,做这个决定既然不是楼少帅,那就只能是楼大帅!
让李谨言想不通是,既然楼大帅还活得好好,为什要刻意隐藏消息?难道是隐藏在暗处人再次动手?
“言儿,想什呢?”楼夫人拉李谨言下,有些担心看着他,“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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