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爷爷。”小混混嬉皮笑脸,凑近打量元白,看着看着愣下,忽然道,“说,你这小子仔细看还挺细皮嫩肉嘛。怎样,缺钱话跟老子去场子打工啊,来钱快。”
旁边刚被元白下面子小混混切声:“这种你都看得上?还真不挑。”
元白单膝跪在地上,低低垂着头言不发,按在书上手微微颤抖。
“怎样?”那混混没什耐心,把抓起他领子把人提起来,“爷爷问你话呢!”
暮色中,黯淡夕阳落在少年白得像纸样
结结巴巴、声音里带着哭腔瘦弱小男生,小混混是完全不屑,轻蔑地朝他啐口。
“知道们老大是谁吗?”他抖抖自己校服,“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老大就是陆曜!”
小男生脸陡然失去全部血色。
“怎样,知道厉害吧?”
陆曜是从二中转过来,名声特别差,小混混其实压根不认识他,只是知道他各种劣迹,因此顶着他名头作案,以图方便罢。
包直瑟瑟发抖,眼泪糊满脸,镜片被泪水和热气糊片白茫茫,看不清坏人脸,只能看见凑到眼前拳头。
他想跑,可是身后就是高高围墙,四面都被人围住,根本无处可逃。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
“识相点,不想受皮肉之苦话……”
元白攥紧书包,咬着发白嘴唇:“,真没有。”
而这个时候,元白饰演元白,已经陷入内心绝望。他表情木然,眼里失去光,漠然向巷口望去。
太阳已经落山,人间只余点霞光,巷子里暗沉沉,没有人声。
被欺辱少年,仿佛看到自己悲惨未来,他攥着书包带子慢慢爬起来,蹲在地上,本本捡自己掉地书。
小混混本想走,看他趴在地上样子有趣,又脚踩在书上:“喂,你喊声爷爷来听听?”
元白放开那本书,去捡另本,却又被另个混混踩住。
这些钱他不能交出去,是他接下来个学期伙食费。爸爸妈妈离婚,两边都不想养他。
要是给他们,他就没钱吃饭,更不要说交学费。
“——给吧你!”冷不防,离他最近小混混粗鲁地把书包从他怀里拽出来,倒个底朝天,看到红艳艳票子高兴地笑,捡起来不怀好意地拍拍他脸,“看来好学生也学会撒谎啊~!”
“你还给!”少年急得奋不顾身去抢,却被脚踹在肚子上,面色煞白,慢慢弓下腰。
“你……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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