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点
焖锅送
上来，服务生
边把各种菜料加进蒸汽锅里，边介绍，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听进去。
透明玻璃锅盖内侧，迅速凝聚层密密水珠。
等到服务生离开，霍誉非重新开口：“
记得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
这个答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但他还是要亲口确认下。
因为顾承岳、或者说顾骋……不应该是GAY啊！
“顾骋。”
他朝对方笑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
，但是对上那双熟悉眼睛，又有点不知道怎说。
但是他们必须要谈谈这件事。
他想知道顾骋考虑，对他期待到哪步。
这样，他也知道该如何满足。
？有没有去什有意思地方？”
“想听，说给听好吗？”
但他其实并不是真正想听。因为他根本没有给霍誉非任何开口机会。
在纷纷扬扬雪花里，霍誉非听不见别声音，耳边只有顾骋急促低语。好像是在慌慌张张，用种特殊方式宣布主权。
他们终于穿越风雪，在目地小店门口合拢雨伞。
霍誉非从十几岁开始，就常常被异性告白，情人节礼物总是塞满整个储物柜。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
霍誉非用最多拒绝理由是，“你很好，可惜不是喜欢。”
这句话挺真心。
霍誉非觉得喜欢个人应该是件很认真事，他从来不肯接受别人告白，不过是因为没有碰到
而在顾骋眼里，霍誉非突然叫声他名字，又欲言又止沉默。
顾骋撕开消毒餐具塑料膜，用茶水烫遍，然后站起身，把烫餐具水倒进洗手池。
他回来时候，霍誉非正抓着支筷子顶在额头上发呆，有点像是面对道难解数学题。
顾骋目光落在对方无意识弯起来嘴角，突然很想凑上去吻吻。
霍誉非突然抬起头：“想问个问题。”
隔着透明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看见里面桌桌升腾热气。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刚好还有最后个空桌。大雪天跑出来吃火锅人很多，因为是考试周，反而给学生们“劳逸结合”理由，整家店里都热热闹闹。
老板娘拿菜单上来，顾骋接在手里，就主动换个位置，挨着霍誉非坐在他身边。边跟他说话，问他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然后用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而他在把菜单写好之后，就没有坐回对面。
霍誉非转头看看顾骋，他眼睛不像平时那亮，反而有点深。
像透明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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