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过年就是所有人围在平时都收在墙角折叠圆桌上规规矩矩吃饭。
那种桌子很特殊,打开之后先是正方形,但正方形四条边下面可以翻出来小片弧形,然后正方形桌子就变圆。那时京安区还没有实行烟花禁放,除夕每人都能分到盒摔炮,便宜、没什危险,还能听个响。不过院长也会买点烟花放放,最多只能冲上十几米高,亮过那下子就没。但是大家仍旧非常兴奋,争先恐后仰着脖子,好让漆黑天幕上亮闪闪烟花多点掉进自己眼睛里。
吃年夜饭也是根据年龄次序,平均分到每张桌子上。桌子中央摆着大笼馒头,周围是瓜子、水果糖、还有些香蕉橘子之类常见水果,但是这些都不能动,无论肚子多咕噜噜叫,也要等到热菜摆出来,才允许碰筷子。最后水果糖也要生活老师个个放进小朋友手里。
然后就是自由活动,这个环节对顾骋来说是最无聊。他从小和世界格格不入,而格格不入范围,也包括当下环绕在他身边人。
他或许生都在找寻自己路上。
子,怎越看越觉得认真呢?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认真霍誉非,正在给顾骋讲他们家过年流程——
很讲究也很正式。
像是般人家里祭祖、守岁、阖家宴,放在他们家,就多很多复杂环节。
光是祭祖项,主要就包括净心、净水、净巾、恭迎祖先、上烛、初上香、亚上香、三上香、读祝文、三行大礼、三鞠躬、进享、敬献贡果、敬献鲜花、初巡献酒、奏乐、二巡献酒、行叩拜礼、三巡献酒、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馔盒、献胙肉、献嘏辞(福辞)、焚祝文、辞神叩拜,二十七个环节。
但也或许不需要那久?
所以在霍誉非讲完之后,满怀期待问“那你呢?”时候。
顾骋微微迟疑
并且不同环节都由指定身份人来完成,丝毫不肯随便。
早几年,负责上香、献酒主祭都由他堂哥霍玉博来担任,但是在霍玉博放弃继承权之后,这个工作就落在霍誉守身上。连带着霍誉非也升职为陪祭。给身为主祭大哥打下手、递递香烛、上享、跟随主祭叩首之类。
不光是主祭和陪祭位置,但凡霍氏家族有资格参与人,都有自己固定不变位置,倘若有人实在不能到场,也会将他位置空留出来。
顾骋没有什过年经验。
在他看来,自己之前所度过无数个除夕夜,和霍誉非说这些相比起来,都算不上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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